關于城市夜空的隨筆(2)
關于城市夜空的隨筆
(四)
日子又開始恢復原先的孤寂,春天的枝頭漸漸地冒出了嶄新的嫩牙,常常的半夜在羽的電話鈴聲中驚醒,無法觸摸的冰冷空氣開始吞噬我的大腦,思念如飛絮般纏綿,擾亂我無法平靜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約了姐姐一起去咖啡吧小坐,問起姐姐和羽的事情,姐姐說羽太忙,很少打電話來,倒是自己時不時的去個電話問候。姐姐的回答令我非常的滿意。很多時候我無法去剖解自己陰暗的心靈,于是我開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羽對我的愛情。
這樣的一個秋季,陪著姐姐在看婚紗,從姐姐口中得知羽已經(jīng)在回國的路上,準備婚禮后就帶著姐姐遠離這座沒有人性的城市森林?;秀敝谢氐搅思?,茫然中接到羽的電話說已經(jīng)在過來的路上了。開門是羽風塵仆仆的憔悴樣子,才得知羽隱瞞了提早歸來的日期。
默默地擦洗著自己和羽的身體,心疼地淚忍不住滴落在浴缸里。曾經(jīng)見過羽的母親一面,是個知書答禮的女人,又怎么會如此的堅守姐姐和羽的婚姻而令羽陷入如此的絕境。羽說一再的抗掙后,換來是母親越來越微弱卻依然固執(zhí)的身體?;蛟S一切都是宿命,我不忍再傷羽的心,終于選擇了放棄。
婚禮在一片地祝福聲中開始,我一直一直地關注著羽的行蹤,當四目相撞時,我已經(jīng)不醒人事地躺在了姐姐酒店的新房里。
陌生的房間空蕩蕩得沒有聲音,我無力起身,只能艱難的抬頭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在姐姐他們租的新房的套間里。厚厚的窗簾無法看清楚窗外的景色,無法觸摸時間的走移。
后來我才得知,因為羽和姐姐的堅持,大家才同意將我留在新房的套間里。從姐姐幸福的目光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的神情,或許親友們都以為羽是同情我這個可憐的小姨子吧!誰又知道我們相守的那些夜夜日日的約定。
在姐姐和羽出國的前三天,羽再次來到我那間逼仄的小房子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愛情,卻又是如此痛苦難離。羽告訴我無法煎熬那些相思的苦,可又無力和我相擁到天明。我從沒看見過男人那堅強的眼淚會從羽的眼角掛落,這夜,我用生命中最熱烈的吻吸干了羽的淚水,并答應他會好好的照顧自己。
窗外夜色很淡,寒冷的季節(jié)很快就來臨。沒有守侯,沒有約定,絕望在如此的夜里靜靜的潛入心底。除了工作上的聯(lián)系,我們無法有更多的時間去親密地靠近。不久,在羽的努力下,我終于申請到了自費出國留學的簽證。當再次見到羽時,姐姐已經(jīng)挺著五個月的肚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很多時候我不明白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卻擁著另一具女人的身體的感受,或許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男人能把性與情區(qū)分的很清楚吧!而我不能,雖然我一直的這樣想過,可我無法歡心地再去擁抱著另一個不愛的男人入眠,我不能。
春暖花開又一年,在我的二十五歲生日來臨時,羽和姐姐擁有了第一個孩子。而我依然住在羽為我租住的房子里,除了學業(yè)外,就是天天等候著羽忙碌后的看顧。由于和羽的微妙關系,和姐姐的聯(lián)絡依然很少,如不是她隔三差五的邀請我去她家吃飯,我是從來不會去主動聯(lián)絡她的,怕的是面對那一種看似和睦的氣氛吧?在姐姐和羽的家里,我象個多余的可憐的等著施舍的人。
夏天來臨前,我發(fā)現(xiàn)自己意外的懷了孕,是我和羽的孩子。于是在應邀去姐姐家吃飯的時候,我好似無心地提起我懷孕的事情,不過隱瞞了孩子的父親是羽??粗憬泱@呀的臉孔和羽蒼白的臉,我隨口說是一個一同留學的同學的,并打算不要這個孩子。我想姐姐和羽都清楚我向來不喜歡結交朋友,也不喜歡外出,并從沒聽我提起過這樣的一段戀情。姐姐讓我把孩子的父親帶家里見見面,并說可以幫我籌備婚禮。羽一聲不吭,一直到我告別要離去時,他才開口說開車送我回去,怕晚上路上不安全。
“孩子是我的,你沒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羽抱著我有點激動地說,當我冷冷的眼神盯著羽問,準備以怎樣的身份來迎接孩子的到來時,空氣開始陷入一陣恐怖的沉靜。
一直以來,我們都習慣以這樣的方式來進入對方,或許一切都已習慣,使那些久遠積儲的渴望都沉淀在了歲月的泥流里,再也找不到原始的方向。長久以來,我都忘記了自己所處的險境,忘記了那些孩童時可怕的時光,那些孤單無助的夜晚。
當羽告訴我他不忍心傷害純真無辜的姐姐時,我終于明白了愛情,也明白我早該明白的很多事情。我知道我一直地愛著羽,從相見的那一刻起,一直到他做了我的姐夫,我一直一直地愛著他,從不想有任何的改變?;蛟S是一種惰性促使我習慣了如此的簡單沒有思考而存活著的理由吧!當生命從一段延續(xù)到另一段的過渡時,很多問題不得不令我去思考,去面對去解決。
悄悄地辦理好一切回國的手續(xù),沒有告別,沒有只字片語,在那樣一個靜靜的夜晚,我懷著羽的孩子回到了故鄉(xiāng),這座激情中飄蕩著冷落的城市。我知道一切都無法回頭,也明白將來的路該如何去行走。那一夜,我住在陌生的夾雜著混亂氣息的旅館里,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許多。
沒有很多的積蓄,我只能在市區(qū)的邊緣找了一間很小的一室一廚一衛(wèi)的老房子準備做長期的打算??粗R子中一天天隆起的肚子,我希望是一個男孩子,有著羽那樣好看的骨架和大大的眼睛的男孩子。日子在一天天的細數(shù)中緩慢的游離,我拒絕了一切外界的聯(lián)系,包括羽,這個我不知不覺中深愛著的男人。
將近八個月的時候,醫(yī)生告訴我因為本身體質太差的緣故,怕有早產(chǎn)的跡象,讓我注意下,并最好能時常有人相陪,免得出意外。我不知道是否該打電話告訴羽,考慮了很久,我想我該打電話聯(lián)系下羽,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喂”我聽到自己干澀的嘴唇里艱難吐露的話語,半年多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的男人此時的他在做什么呢?
“你在哪里?我一直在找你”羽第一句就焦急地透過話筒傳到我的耳朵里,
有淚滾落到我的手背上,很燙,那些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無法控制的爆發(fā)出來令我無法回答問題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馬上去找你”羽焦急地聲音一度得提高了好幾分貝,在我聽來忽然覺得撲面而來好多好多的委屈,我無法回答,無法有言語從我的口中發(fā)出,哽咽中,羽近乎哀求的聲音再度傳來:“告訴我,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在國內,一直地再找你,告訴我,求你了”
天空很淡,飄著灰色的云彩,空氣是混白色的,朦朧的,潮濕的感覺很壓抑,令我無法呼吸。母親,母親的記憶很模糊,可我感覺到母親的手很溫暖,但我無法看清楚她的臉,于是我開始努力的回想,搜索一切的記憶。才想起母親已經(jīng)離我很遠很遠。
我無法睜開眼睛,很累,很疲憊,干燥的嘴唇無法張開發(fā)出言語,耳邊是很吵鬧的聲音,不熟悉的腳步在周圍一直地忙碌著。
“出血太多,家屬呢?怎么都不見一個?”一個年老帶著煩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是路人送來的,好象家屬知道了,說馬上趕過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在回答著,我喜歡女人有如此的嗓音,那一定是個漂亮的女人。
疼痛的肚子和陌生人的對話讓我明白我是早產(chǎn)了,在和羽通話的時候,我暈厥在路邊,被人送到就近的醫(yī)院,羽好象在過來的路上了,我想我馬上能見到他了。
想起和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身邊帶著他的未婚妻-我的姐姐,那一刻我想擁有羽,可流水般的日子奪去了我的渴望,綿綿細長的柔情令我甘愿做羽的情人而不是陪伴一生的妻子,雖然我曾那么的不甘愿過。
我發(fā)現(xiàn)我在一處深深的海底,海水是深藍的透明,很冰冷,很壓抑,令我無法呼吸。于是我努力地掙扎著想浮出水面透一口氣,但有疼痛從我的身體內發(fā)出,那種痛另我沒有力氣,盡管我已經(jīng)那么的努力也無濟于事,于是我開始放棄掙扎,想隨著水流飄蕩,可呼吸卻異常的艱難令我非常的難受。
我的臉被人拍打得很痛,我努力地睜開眼睛,是一個陌生帶著口罩的女人的聲音,“醒醒,別睡,努力下,孩子馬上就出來了”門口有吵鬧的聲音,我好象聽到羽說話的聲音,眼睛掠過墻壁上的鬧鐘,時間在九點的三十五分,記得我在七點的時候撥去羽的號碼,后來,后來的很多記憶我都不再記得了。
“孩子出來了,是個男孩,”我笑著看了眼護士遞過來的灰白色的孩子,是雙眼皮的男孩,長大了一定象羽。大人出血太多,有危險”我聽得那個焦急的聲音再度響起,而我很冷,也沒有力氣去擁抱我們的孩子,羽怎么還沒進來,他在哪里?我好冷,真的好冷。
母親的臉越來越近,她的手指好潔白,我終于可以看到她的笑容,那么親切,是我需要的溫暖感覺。
關于城市夜空的隨筆篇二
讓心靈隨著午夜的月光一起去旅行---題記
我躺在城市夜晚的窗前,看著漸入夜幕的城市走進一片燈海中,似乎這夜晚的月光也只是城市里的一個點綴。很少這樣靜靜的躺在椅子上,這樣安靜的看著城市的夜晚。
視線所能企及的方寸之地,有路燈清幽的光散落地面,妖嬈了一天的花兒也靜靜的走進了夢鄉(xiāng)。對面亮燈的窗子里有人影走動,夜空里的繁星似乎總是在我所能看到的視線內點亮。
一個人的夜晚,有很多繁雜的思緒,或多或少的感傷著生活里的點點滴滴。這樣的背景,適合翻閱回憶或者想象的扉頁,一步步走進屬于自己的空間。
一杯溫涼的水在窗臺上放著,有斑駁的樹影映進杯中,恰是婆娑的心事在午夜里搖曳。我把目光放在夜空中,看黑幕里的蒼穹是怎樣的孤寂清冷,又是怎樣的繁華充實。
星與月,承載著多少傳說,這樣夜夜守著寂寞的夜晚?我無從知曉它們的心事,也不愿探尋關于它們的故事。誰的一生還沒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經(jīng)歷呢?
隨手拿起窗臺上的一本詩集,任意翻開一頁,看著詩集里面詩人寂寞的心聲在夜色里流淌。我不知道他們擁有什么樣的心情才會如此拄筆感懷。
合上詩集,閉上眼睛,我寧愿這樣的坐著,也不愿在詩人的嘆息中走過。城市的夜晚,沒有安靜,也沒有喧囂。
我,依舊在夜晚的窗前安靜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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