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文學(xué)類筆記5篇
中國古代文學(xué)類筆記5篇
《程氏演繁錄》、《續(xù)演繁露》有明萬歷四十五年鄧渼刻本,兩淮馬裕家藏本;叢書集成初編等。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的小編為你們整理的文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學(xué)林》
宋代考據(jù)辯證類筆記,10卷,亦稱《學(xué)林新編》,王觀國撰。王觀國,字不詳,長沙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宋高宗紹興十年(1140)前后在世。紹興中,以左承務(wù)郎知汀州寧化縣,主管動農(nóng)公事兼兵馬監(jiān)押。
《學(xué)林》10卷,凡358則。這部書專門考辨六經(jīng)史傳以及其它書中的字體、字音、字義,并博引《十三經(jīng)》《史記》《漢書》《后漢書》《晉書》《唐書》之文以前人詩歌,廣采《說文》《玉篇》《廣韻》《經(jīng)典釋文》等注疏箋釋之說,參校異同,加以訂正。附帶兼及詞語、解釋名物。資料收集詳備,辨析精賅,是宋人筆跡中較有學(xué)術(shù)價值的一種。其它如談沈括論杜詩之拘泥,談雙聲疊韻之分別亦甚精到。解釋名物者,如說琥珀乃松脂凝結(jié)入地而成,駁斥琥珀生于地中,為龍血入地而成的繆說,也表現(xiàn)了作者的見識通達(dá)。《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其“引據(jù)詳洽,辨析精核,可謂卓然特出之著”。
《學(xué)林》有武英殿聚珍本;嘉慶十四年(1809),蕭山陳春將此書收入《湖海樓叢書》;同治五年(1866)刻本等。
今有:《學(xué)林》,中華書局1988年版。
《東軒筆錄》
宋代歷史軼事筆記,十五卷。北宋魏泰撰。魏泰,字道輔,襄陽人。出身世族。姐魏氏是北宋著名女詞人,封道國夫人,姐夫曾布官至丞相。魏泰從小好逞強行霸,嘗于試院中毆打考官幾死,因此不得錄取。后博覽群書,但不思仕進(jìn)。性詼諧,尤好談朝野趣聞。善辮,與人談笑,莫有能擋其詞鋒者?;兆诔缬^年間,(1102-1110年),大臣章惇贊其才,欲任以職事、辭不就。晚年居家,倚仗姐夫之勢,橫行鄉(xiāng)里,邑人深為不滿。又愛訛托他人之名作書,如借張師正名作《志怪集》、《括異志》、《倦游錄》;借梅堯臣名作《碧云》。以本人名則著有《臨漢隱居集》二十卷、《臨漢隱居詩話》一卷、《東軒筆錄》十五卷傳于世。
《東軒筆錄》記載北宋太祖至神宗六朝官場見聞,以仁宗、神宗兩朝事居多,由于魏泰昌與上層人物多有交往,熟知內(nèi)情,所記當(dāng)時歷史尤其是王安石變法相關(guān)資料,有重要參考價值。如卷六所記曾布與王安石關(guān)系,說明曾因反市易法被黜后,與王仍有交情,并未發(fā)展到勢不兩立的地步。書中對貪污賄賂,趨炎附勢、狼狽為奸的現(xiàn)象時有揭露。卷十還記載了宋仁宗打擊報復(fù)、庇護(hù)皇親的事實,在歷史筆記中相當(dāng)少見。此書所記亦有一些失實之處,《舊聞證誤》、《容齋隨筆》等書均有駁正??偟膩碚f,在宋人筆記中,《東軒筆錄》還是史料價值較高的一種。朱熹《五朝名臣言行錄》引此書達(dá)三十六條,在二百二十五種引書中,居第五位。
今有:《東軒筆錄》李裕民點校,中華書局1997年版;《東軒筆錄》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筆記小說大觀,1983年版;《東軒筆錄》大象出版社“宋人筆記”第二編,2006年版。
《萍洲可談》
北宋代記述有關(guān)典章制度、風(fēng)土民俗及海上交通貿(mào)易等情況的筆記,3卷朱彧撰。朱彧,生卒年不詳。其父朱服于元符二年(1099)至崇寧元年(1102)時居官廣州。朱彧根據(jù)其父見聞,于徽宗宣和元年(1102)撰成此書,共3卷。該書記載的宋代朝廷制度、風(fēng)俗民情、特別是海外交通與來華穆斯林的經(jīng)商與生活等情況,是研究中西交通史及中國伊斯蘭教史的重要參考資料。如關(guān)于宋代廣州蕃坊及來華穆斯林商賈情況,書中云:“廣州蕃坊,海外諸國人聚居。置蕃長1人,管勾蕃坊公事,專切招邀蕃商人。”“蕃人衣裝與華異。飲食與華同。或云其先波巡嘗事瞿曇氏,受戒勿食豬肉,至今蕃人但不食豬肉而已”;關(guān)于宋代來華穆斯林與中國婦女通婚情況,書中云:“元祐間廣州蕃坊劉姓人娶宗女。官至左班殿直。劉死,宗女無子,其家爭分財產(chǎn),遣人撾登聞鼓。朝廷方悟宗女嫁夷部。因禁止。三代須一代有官,乃得娶宗女”;關(guān)于宋代海外貿(mào)易及市舶管理情況,記有舶船到港后“編欄”(即派兵監(jiān)視)、“抽解”(即征稅)、“呈樣”(抽查貨物質(zhì)量)、“禁榷及博買”(即政府收購專賣貨物及確定商人自由出賣)情況,舶船來去季節(jié)時間、舶船大小及互貿(mào)貨物情況,海舶使用指南針情況等。其書的傾向是曲意維護(hù)王安石新政中的舒亶、呂惠卿等小人,攻擊元祐黨人蘇軾等?!端膸烊珪偰刻嵋吩u并解釋其原因:“彧之父朱服雖坐與蘇軾交游貶官,然實非元祐之黨。嘗有隙於蘇轍,而比附於舒亶、呂惠卿。故彧作是書,於二蘇頗有微詞,而於亶與惠卿則往往曲為解釋。甚至元祐垂簾,有政由帷箔之語。蓋欲回護(hù)其父,不得不回護(hù)其父黨;既回護(hù)其父黨,遂不得不尊紹圣之政,而薄元祐之人。與蔡絳《鐵圍山叢談》同一用意,殊乖是非之公”,但也肯定其價值:“然自此數(shù)條以外,所記土俗民風(fēng),朝章國典,皆頗足以資考證。即軼聞瑣事,亦往往有裨勸戒。較他小說之侈神怪,肆詼嘲,徒供談噱之用者,猶有取焉”。
《文獻(xiàn)通考》著錄三卷,但現(xiàn)存的左圭《百川學(xué)海》本、陳繼儒《寶顏堂秘岌》本今僅一卷,五十馀條。
今有:《后山談叢·萍洲可談》,李偉國點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萍洲可談》李偉國點校,大象出版社“宋人筆記”第二編,2006年版。(該書是以《墨海金壺》本為底本,校以《百川學(xué)海》和《四庫全書》系統(tǒng)之各種版本。又檢中華書局所印《永樂大典》殘本及《宋會要輯稿》等書,得佚文三條,錄出附于卷末)。研究論文:鄭宇之碩士論文《朱彧及其筆記〈萍洲可談〉研究》。
《孫公談圃》
記錄北宋孫升所述人物軼事、品評人物的筆記,劉延世撰。劉延世字君孚,高郵人。孫升在元祐中官中書舍人,哲宗紹圣四年因?qū)僭v黨人而貶謫汀州,兩年后死于任上。劉延世的父親時為時長汀縣令,得從孫升游,將孫升所述的北宋朝人物軼事以及對此的品評記錄下來成為此書。宋臨江劉延世錄所聞于孫升之語也。劉延世在書序中曾交代成書的經(jīng)過和動機:“紹圣之改元也,凡仕于元祐而貴顯者,例皆竄貶湖南,嶺表相望而錯趾,惟閩郡獨孫公一人遷于臨汀。四年夏五月,單車而至,屏處林谷,幅巾杖屨,往來乎精藍(lán)幽塢之間,其后避謗,杜門不出。余時侍親守官長汀縣,竊從公游,聞公言皆可以為后世法,亦足以見公平生所存之大節(jié)。于是退而筆之,集為三卷,命曰《孫公談圃》。公狀貌奇特,眉目孤聳,望之凜然可畏。元祐時,歷三院,遷左史,入中書為舍人,危言讜論,內(nèi)外憚之。已而忤時宰意,以集賢殿修撰留守南都,后遷天章閣待制。其謫官也,自南都為歸州,遂以散秩謫臨汀。公在汀二年,竟以疾終。明年,歲在庚辰,天子(按:徽宗)嗣位,盡還公官職,士大夫傷公之不及見也。余辱公之知且久,而公之語亦嘗屬余記焉,公之子幼而孤,則其事久或不傳,于是詳而述之,庶幾不為負(fù)公者,非特為談圃道也。公諱升,字君孚,高郵人。建中靖國元年正月初四日,臨江劉延世述之引。”正因為其中夾帶個人恩怨,所以記錄品評中帶有傾向性,而為后世所譏。孫升為元祐黨人被貶,所以書中記王安石見其子王雱在冥中受報應(yīng);又因與二蘇有隙,書中記蘇軾為翰林學(xué)士事,蘇軾試館職策題論漢文帝宣帝及仁宗、神宗事,“則又不滿于蘇軾”;記爭吊司馬光事,“亦不滿程子(程頤)”。
《孫公談圃》最早有臨汀刊本三卷;宋高宗建炎初山陽吳氏錄本。
今有:《樂城先生遺言·東谷所見·雞肋·孫公談圃》,新興書局,1927年版;《孫公談圃》上海古籍出版社據(jù)《說郛》本影印,1987年版;《孫公談圃》宋人筆記第二編,大象出版社2006年版。
《演繁露》
又稱為《程氏演繁露》,十六卷,后又有《續(xù)演繁露》六卷。宋代以格物致知為宗旨的筆記,南宋程大昌撰。程大昌(公元1123─1195),字泰之,徽州休寧(今屬安徽)人。高宗紹興二十一年(公元1151)進(jìn)士。二十六年,除太平州教授。二十七年,召為大學(xué)正。三十年,遷秘書省正字。孝宗即位,擢著作佐郎,歷國子司業(yè)兼權(quán)禮部侍郎、直學(xué)士院。出為浙東提點刑獄、江西轉(zhuǎn)運副使。淳熙二年(公元1175),召為秘書少監(jiān)。三年,權(quán)刑部侍郎。累遷權(quán)吏部尚書。出知泉州、建寧府。光宗即位,徙知明州。慶元元年卒,年七十三。謚文簡。有《程文簡集》二十卷,已佚。今存《詩論》、《演繁露》、《續(xù)演繁露》、《考古編》等?!端问贰肪硭娜袀?。
《演繁露》為模擬漢代董仲舒《春秋繁露》之作《演繁露》記載了三代至宋朝的雜事488項。其書《演繁露》不分類,《續(xù)演繁露》分制度、文類、詩事、談助四門。援引很為廣博,考證多詳明可取。如卷九“鞠”,有關(guān)古代踢皮球的記述;卷十五“不托”關(guān)于古代湯餅的考辯,都能使人對事物有具體的了解?!端膸炜偰刻嵋贩Q其“大昌所演,雖非仲舒本意,而名物典故,考證詳明,實有資於小學(xué)。所引諸書,用李匡乂《資暇集》引《通典》例,多注出某書某卷。倘有訛舛,易於尋檢,亦可為援據(jù)之法”。其中一些解釋,不僅對文字學(xué),對歷史、文學(xué)亦有幫助,如“李白墓”條:“采石江之南岸田畈間有墓,世傳為李白葬所。累甓圍之,其墳略可高三尺許,前有小祠堂,甚草草。中繪白像,布袍裹軟腳幞頭,不知其傳真否也。白嘗供奉翰林,終不曾得官,則所衣白袍是矣。范傳正作白碑,曰白之孫女言曰:嘗殯龍山之東麓,墳高三尺。傳正時為宣歙觀察使,諭當(dāng)涂令諸葛縱改葬于青山,則在舊瘞之東六里矣,其時元和十二年也。然則龍山、青山,兩地皆著白墳,亦有實矣。至謂白以捉月自投于江,則傳者誤也。曾鞏曰:范傳正志白墓,稱白偶乘扁舟,一日千里,白之歌詩亦自云如此?;蛘咭蚱浜酪?,又嘗草瘞江邊,乃飾為此說耳。正史及范碑皆無捉月事,則可證矣。”又如“霓裳”條:“樂天《和元微之霓裳羽衣歌》略曰:“移領(lǐng)錢塘第二年,始有心情問絲竹。玲瓏箜篌附好箏,教得霓裳一曲成。前后只應(yīng)三度案,聞道而今各星散。今年五月至蘇州,忽憶霓裳無處問。聞君部內(nèi)多樂徒,問有霓裳舞者無。元答云七州十萬戶,無人知有霓裳舞。惟寄長歌與我來,題作霓裳羽衣譜。”案,此乃樂天守杭日,自教官妓玲瓏習(xí)為霓裳舞。至樂天鎮(zhèn)蘇時,習(xí)舞者已皆不存。元微之為越守,樂天求此舞人于越,而越中無之,但寄得《霓裳歌》以為之譜耳。元、白距明皇不遠(yuǎn),此時此曲已自無傳,況今日乎?”“霸陵折柳”條:“黃圖曰:霸橋,跨霸水為橋也,漢人送客至此橋,折柳為別,故李白樂府曰:“年年柳色,霸橋傷別。”而王維亦曰:“渭城朝雨邑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審求其地,則在渭北,蓋漢分秦咸陽,置縣名渭城也。若霸陵,則在渭南,不在渭北矣。維之所餞者,其人出戍陽關(guān),而賦詩之地乃在渭北,仍援折柳為詞,則仍用霸陵故事也”
今有:《程氏演繁錄》、《續(xù)演繁露》京華出版社;《程氏演繁錄》、《續(xù)演繁露》國家圖書館“中華再造善本工程”2003年版;《程氏演繁錄》、《續(xù)演繁露》,宋人筆記第一編,大象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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