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回憶過往的隨筆:致我當年衛(wèi)校的同學
學習啦:曾經(jīng)的歲月永遠不會忘記,珍貴的記憶永遠珍藏在我們的內(nèi)心里,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致我當年衛(wèi)校的同學》。
午后,突然想吃豆腐干夾蘿卜絲,盡管肚子還有點撐,依然想去過“嘴癮”。家里人都不想去,我一個人開車到興發(fā)街,沒有車位,又到鐵牛門碼頭,仍然沒有車位,調(diào)頭回高北門,正好有一個車位,欣欣然叫過停車的大姐,在她的“指揮”下順利完成停車,我一直覺得,只要有指揮停車的,我就成了白癡。
盡管也經(jīng)?;貋?,卻好久沒有一個人走在這樂山老城區(qū)了。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嘴饞得似乎可以吞下整個樂山的所有吃的。周末常常和同伴們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用腳丈量著樂山的旮旮角角,緊緊捏住僅有幾毛錢,逐摸著挑一個既好吃又實惠既能解饞又能填飽肚子的東西。終于比較來比較去下手買來吃了,卻總是看到下一個吃的時候深深后悔,覺得這個應該更好吃更劃算?,F(xiàn)在想起來都還歷歷在目。
二十多年后,我一個人走在這熟悉的街道,街道中間綠化帶早撤除了,拓寬了車輛行駛通道,卻趕不上車輛增加的速度,此時下班高峰期,來來往往的車輛和匆忙走過的行人,我悠閑的走在中間顯得有些不搭調(diào)。走過一個個小吃攤,卻沒有多大想吃的欲望??吹揭粋€從沒吃過的土豆絲餅夾涼拌折耳根,買來嘗嘗,不是那么好吃,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這家小店同時賣豆腐干夾蘿卜絲,讓包兩個來嘗嘗,吃了一個,不好吃,又吃不下了。終于走到興發(fā)街對面的巷子,這里有一個好吃的豆腐干夾蘿卜絲攤,無奈今天卻沒有出攤,只好退而求其次,吃對面的酥肉豆腐腦。酥肉豆腐腦味道倒是一如往常的好。
吃了出來,想再走一走當年常走的路線,先到高北門,以前這兒比現(xiàn)在熱鬧,經(jīng)常有賣衣服鞋子包包的老板,站在高高的凳子上,手拿一個擴音喇叭,大聲吆喝著:“減價啦!清倉大處理!跳樓價……”下面是擁擠的人群,搶著買也許便宜點的東西。不知是現(xiàn)在買東西的理性了還是賣東西的文明了,大家都安安靜靜的買或者賣,倒少了多年前的熱鬧喧囂。
走過高北門,到了學道街。現(xiàn)在的學道街清靜得很,道路兩旁停著幾輛車證明這還是城市,當年可是熱鬧非凡呀。高北門兩邊都是門市,門市有租金,所以同樣的衣服要賣得貴些。而學道街中間用鐵架子搭著一個挨一個的攤位,攤販們在這里擺攤,沒有門市租金,利潤就看得薄些,衣服也大多是廉價的,而這兩點都是附合我們這些窮學生口味的。一年總要買幾次衣服,或者陪同學買衣服,或者都不買,看看也行,所以幾乎每個周末都要到這條街閑逛一圈。不知什么時候攤位架子撤了,這條街道也清靜得只剩下我的回憶。
學道街對面是府街。仔細看了一下街道名,不叫府街了,叫鼓樓街。以前從學校出來,經(jīng)過公園就到府街,穿過府街就到學道街。府街還是像當年一樣熱鬧,只是兩旁破舊的房子變成了現(xiàn)代都市,不變的是依然有很多小吃攤,只是我的嗅覺出問題了,當年望著小吃攤,遠遠聞著煎炸食品冒出的味道是垂涎欲滴,而今天走過一家家小吃攤,再聞著這樣的味道,心里直發(fā)毛,我是皺著眉頭走過的,甚至想屏住呼吸走過。
問老樂山的人,說到公園二字,大家都知道在哪里了。當時樂山就只有一個公園,也是整個樂山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說她是公園,其實不恰當,是有那么一片地種著花草樹木,但中央是一圈兒板房結(jié)構(gòu)的門市,里面賣的全是那個年代學生呀小年輕喜歡的東西,什么廉價耳環(huán)項鏈、化妝品、風鈴、名信片、頭花、小說……反正應有盡有,無奇不有。靠里是樂山市少有或者說僅有的電影院。我得感謝我的母校,每周組織我們在這兒看一場電影,而且大多是名片,什么《魂斷南橋》《巴黎圣母院》《苔絲》《簡愛》……好多我都記不住名字了,但真的提升了我這個沒多少見識的小姑娘的審美情趣。今天的公園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電影院肯定沒有了,我隱約看到了茶樓的字樣,板房結(jié)構(gòu)的門市更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推著三輪車的小攤小販,僅有的空地間一株不知是杏樹還是梨樹,開著滿滿的一樹白花,提示著這兒曾經(jīng)叫公園。唯一沒變的是公園前的“三江女神”雕塑依然發(fā)出耀眼的光輝。
走過公園旁邊的二三十年的老店——牛華豆腐腦,估計店主不知換了多少了,食客也不知迎來送往萬千,不變的是那紅紅的招牌和那簡單的桌椅。沒有再往前走到學校門口去,怕是有些近鄉(xiāng)情怯吧,調(diào)頭走進“三八商場”背后的小巷里,那時也是我們每周的必修路線,水果攤依然很多,人卻少了不少,那家我們??闯YI,現(xiàn)做現(xiàn)賣的米花糖沒有了,親愛的同學,你還記得那香甜的味道否?
再走到高北門停車的地方時,腿已微微發(fā)酸,早已不是當年背著行李穿過幾條長長的街道,只為省下四毛錢的公交車錢,去買一個香嘴巴的吃食的小孩了。在路邊報刊亭給十六歲的兒子買了《看天下》,是呢,當年我就十六歲,而今我的兒子已經(jīng)十六歲,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又都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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