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淡影讀后感
學習啦:讓我們隨著作者的文字一起去感受書中那恍若是遠山霧靄間的夢境,感受世界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又發(fā)生了什么。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遠山淡影讀后感》。
記憶是一場救贖,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
——題記
《遠山淡影》是在讀被歷史資料折磨后經(jīng)朋友推薦想要調(diào)劑下有些寡淡乏膩的神經(jīng)。
1945年8月9日,廣島遭受到核攻擊后,日本政府仍然拒絕同意波茨坦公告,美國在長崎對日本的第二次核打擊,小說便是以戰(zhàn)后長崎作為背景。說是戰(zhàn)后背景卻沒有起伏的情節(jié)和激烈的沖突,哪怕有自殺這樣悲痛的事件發(fā)生,有的只是流溢在字里行間淡淡的感傷和在敘述者悅子的視角和縹緲回憶中的那種日本人所富有的“克制”。書中模糊的景物和人物描寫并不像維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那樣細膩,一切都恍若是遠山霧靄間的夢境。
書讀了兩遍,第一遍是沒讀懂的,總有一種撥不開云霧,守不得青天的無奈感,印象深刻的也僅停留在泥濘中破敗的小屋和佐知子多變的性格,萬里子孤僻的舉動和語言。第二遍讀到最后,悅子的話“長崎港口的風景,我想起有一次我們到那里去,一次郊游,港口周圍的那些山很漂亮……那天景子很高興,我們坐了纜車”,我才明白悅子就是他所敘述的對象佐知子,而景子就是萬里子。我詫異于作者的巧妙,卻也理解了悅子自己說的那句“回憶模糊不清,就給我自我欺騙提供了機會”。也許悅子的經(jīng)歷太過痛苦讓她無法啟口,也許悅子太過愧疚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減輕罪惡感,我試圖猜測出一個母親真正的想法。她拋棄丈夫,攜女兒景子從歐亞大陸的最東邊的日本長崎橫跨到西邊的英國,反復強調(diào)的話語是想偽裝起自己的自私,掩藏起自己對西方世界的向往,“她可以成為女商人,甚至是女演員。這就是美國,什么事都有可能,在那里這些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但她的回憶卻將一切都揭露,清淡的記憶悠遠綿長,所能回憶起以往的生活寥寥無幾卻清晰的記著第一次看見那輛破舊的白色美國大車的時候,記得那時天已快黑,小屋后的幾縷陽光劃過金屬的車身。也許,她確是將女兒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認為離開凋敝的日本可以給自己的女兒一個一個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她的一切都是出于一個母親對于女兒的愛,可是當“愛”強加于女兒景子身上時,卻令她的女兒陷入兩難的境地變得偏激甚至不惜以自殺這種最為積極慘烈的方式進行逃避。大女兒景子的自殺,二女兒基妮的叛逆讓這個傳統(tǒng)日本女性對于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懷疑,立于一種游刃在無法說清與刻意回避之間的尷尬境地,于是借助佐知子回憶當初的時光,敘述著一段關(guān)于愛和毀棄的日子,形成了一段迷霧重重,亦真亦幻的回憶。
石黑一雄寫道:“那種恐怖從未消失,但已經(jīng)不再是傲骨的傷痛。人是可能與任何恐怖的事生出一種親密關(guān)系的,就如同是自己身上的一個傷口那樣。作為一個作家,我更關(guān)心的是人們?nèi)藗兏嬖V自己發(fā)生了什么,而不是世界發(fā)生了什么。”譯者對此作出解讀,石黑一雄關(guān)心的不是外部的現(xiàn)實世界,而是人復雜的內(nèi)心世界。通過扭曲的回憶所反映的微妙的東西可以幫助人們窺探這個世界。就像悅子的回憶平靜朦朧的外觀之下,掩藏的是尖銳而痛苦的過去,恰是這種模糊的療愈與曲折的和解讓一切顯得淡淡的,清淡如煙卻又巍峨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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