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閱讀的文章推薦:悅讀是我的另一個房間
學習啦:閱讀能體驗到許多不同人的心境,感受到許多與眾不同的煩惱與痛苦,能在我們閱讀中見到暖暖的陽光。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欣賞《悅讀是我的另一個房間》這篇文章吧。
天氣寒冷,滴水成冰,我一個人走在校園里。
原諒我,根本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豁達和灑脫;原諒我,回想過往,還是會為那個努力認真的自己感到心疼;原諒我,一瞬間因為覺得卑微無奈而眼含熱淚。
在《女人需要兩個房間》一文中,作者描繪了一個抱著小孩背著大袋子的母親進入咖啡廳,迫切地想喝一杯咖啡解解乏,卻被放聲大哭的孩子緊緊摟住,動彈不得。媽媽也開始無聲地抽泣,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孩子的頭頂上。這種痛苦,猶如被束縛在一個房間里,片刻不能離開的人才有深刻體會,作者由此寫道:在人生當中,至少應該有兩個屬于自己的房間,只有這樣,一個人才能在往返于兩個不同領域的過程中得到休息。
確實,在人生旅途中,身兼數(shù)職的媽媽們最能體會這種絕望,否則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母親在看到這段描寫時熱淚盈眶;否則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母親竟然會攜子帶女走向不歸路?但是,也有更多的母親在艱難困苦面前選擇堅持,選擇笨拙地熬著,然后眼含熱淚地挺過去。因為面對人生的艱難,哪有什么避重就輕的技巧,就是每天強迫自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該上班上班,該吃飯吃飯,該讀書讀書,該睡覺睡覺。就算疼痛也不要放棄,就算即將崩潰也不停止前進。
若說休息,閱讀算得上是我的另一個房間。
一
偶然讀了一本薄薄的經(jīng)典散文集,讀來覺得頗有興味,倒是比讀網(wǎng)上大量的大同小異的雞湯文要好的多!陳獨秀、魯迅、林語堂、徐志摩、豐子愷、巴金、丁玲、蕭紅、汪曾祺、張愛玲、宗璞等一眾大家一一亮相,讓人頗有收益,禁不住一氣兒讀下去。陳獨秀在《沒有父親的孩子》中最讓人莞爾的是描寫祖父,“我背書背不出,使他生氣動手打,還是小事;使他最生氣,氣得怒目切齒幾乎發(fā)狂令人可怕的,是我無論挨了如何毒打,總一聲不哭,他不只一次憤怒而傷感的罵道:‘這個小東西,將來長大成人,必定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惡強盜,真是家門不幸!’”哈哈,祖父的憤怒和悲傷如在眼前,不知道后來陳獨秀的革命行動祖父是否知曉?魯迅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是幼時學習過的課文,現(xiàn)在讀來還是非常有趣,小時候的著眼點是墻上的美女蛇所帶來的教訓,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變成了先生和學生放開喉嚨讀書的情形。徐志摩在《想飛》中說:飛。人們原來都是會飛的。天使們有翅膀,會飛,我們初來時也有翅膀,會飛。我們最初來就是飛了來的,有的做完了事還是飛了去,他們是可羨慕的。但大多數(shù)人是忘了飛的,……還有,單顧著你翅膀也還不定規(guī)到時候能飛,你這身子要是不謹慎養(yǎng)太肥了,翅膀力量小再也拖不起,也是一樣難不是?一對小翅膀馱不起一個胖肚子,那情形多可笑!多可笑!讀到這句你肯定要笑了,一篇寓意深長的文章有了這樣的描述真是太接地氣了!詩人所不知的是今天的人們總是減肥減肥地喊,這樣,我們就又有了一個理由——太肥,就飛不起來了!豐子愷的《給我的孩子們》中描繪的孩子們徹底地真實而純潔,出肺肝相示的種種情形,真讓人憧憬,讓我不由得想起兒子小時候的許多趣事,期待著小丫頭更多的萌態(tài)。《我讀一本小書同時又讀一本大書》是沈從文寫的,《我的幼年》是巴金寫的,一個湘西的六歲孩童逃避那些書本枯燥文句去同一切自然相親近,一個富裕的大家庭里的少年反抗著專制的鐵絲網(wǎng),都是那么生動具體,都是那么引人入勝。汪曾祺在《隨遇而安》里說到逆來順受和隨遇而安的區(qū)別,說,生活是很好玩的!老頑童氣息躍然紙上,但是他又說,受過傷的心總是有璺的。人的心,是脆的。淡然的文字,卻寫出了復雜的人生況味。丁玲回憶蕭紅,《風雨中憶蕭紅》!蕭紅有著自己《永久的憧憬和追求》,女作家中還是最欣賞張愛玲,張愛玲的精致的貴族氣息,超人的聯(lián)想能力,以及文字中隱匿著的幽默都讓我嘆為觀止,只能承認,天才就是天生的!比如,在《私語》中她這樣寫,“藍椅套配著舊的玫瑰紅地毯,其實是不甚諧和的,然而我喜歡它,連帶的也喜歡英國了,因為英格蘭三個字使我想起藍天下的小紅房子,而法蘭西是微雨的青色,像浴室的瓷磚,沾著生發(fā)油的香。”單單是兩個國名,就給她寫得可觸可感,活色生香,這可不叫人贊嘆嗎!
二
這時,他就回頭看了看我,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我咬牙道。
他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血管挑斷了。”
他的表情滿是無辜,甚至有點幸災樂禍,我卻完全愣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足足過了一秒鐘才想把腿收回來,看看他到底干了什么。
一看卻只看到我的傷口,血是有,卻絲毫沒有血管被挑的慘狀。我動了一下,除了傷口的疼痛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到底是哪條血管斷了?
看著,他忽然緩緩地笑了,笑得很含蓄,很無奈,我更加地莫名其妙,他才道:“這是一個玩笑。”
“玩笑?”
他失笑,拍了拍我,遞給我水壺,讓我自己洗一下傷口,對我道:“你的人生一定很枯燥。”
這是跟兒子的風讀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時讀到的一段話,是小花和吳邪的對話。讀完以后,久久不能釋懷,因為最后那句話——“你的人生一定很枯燥”似乎在說我,不,就是在說我。如果我是吳邪,相信我的反應應該會是和文中的吳邪一模一樣,不會有更加機智和瀟灑的表現(xiàn);我并不是吳邪,但是在對待很多事情很多人時我也和吳邪一樣很天真。
和別人談起童年時代,所謂的匪類有趣的記憶寥寥無幾,就像倪一寧在《遲到的少女時代》中說的那樣,“我好像真的,沒有過粉紅得一塌糊涂的少女時代。我一直都在扮演大人,扮演一個好溝通的、講道理的、盡量不給人添麻煩的小大人。”是的,我在童年、少女時代都好像是比同齡人成熟,我總是喜歡拿著一本書靜靜坐在一隅……現(xiàn)在,我的生活呢?天性如此,總之,難免會讓別人生出“你的人生一定很枯燥”之感。
唯有閱讀,可以讓我在枯燥的猶如被束縛的人生里得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