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生活回憶隨筆:憶軍營
編者按:軍旅生活是一段不能忘懷的記憶。如果有來世,我還想當一名軍人。
1977年的1月8日,我們10個小兵,離開省城沈陽,來到了河北石家莊北京空軍地空導彈十團。一路無憂無慮,夾雜著幾分好奇,幾分興奮。千里之外等待我們的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幾年的軍旅生活給我無限的回憶。對此,我從不后悔。
最令我神馳的是那如詩如畫的營區(qū)美景,那火熱的,凝聚著鋼鐵性格的連隊生活……
清晨,朦朦朧朧的天空,東方露出魚肚白,晨霧菲菲,枝頭滴翠,靜靜的樹林中一絲聲響也沒有。靜啊,靜的是那樣怡然。大地還在酣睡中,我上哨了。噢,我將迎接黎明,迎接新的一天。
林木蒼翠,空氣澄鮮,芳馥可愛。特別是那沁人的槐樹花香,夾著潮潤的露氣飄著,飄著……;使人如入仙境。伴著花香,伴著醉人的旖旎晨景,我來到了山坡的哨位上。游目眺望,不遠處京廣線上一列火車正吐出一縷長煙,徐徐地向首都方向奔去。噠嘀嘀噠——嘹亮的軍號聲劃破寂靜的黎明,林木中的鳥兒頓時嘰嘰喳喳地唱了起來,遠處村莊的鐘聲也叮當作響——噢,“晨之曲”就這樣開始了。再看那太陽,那火樣的太陽,把金光灑向平原、幽林、灑向我的哨位。
導彈兵,多么誘人的字眼。緊張的訓練、操課,密密麻麻的開關(guān)、旋鈕,各色的指示燈,還有那奇形怪狀的制導雷達,那銀灰色的導彈,牽動無限的遐想。然而一個軍人意味著什么?一位戰(zhàn)友說得好,在戰(zhàn)爭面前是軍人,在敵人面前是戰(zhàn)士,在祖國面前是兒子。多么貼切的回答,多么貼切的概括。是啊,祖國把它的兒子放在這光榮的崗位上去,我們就要盡職盡責。烈日炎炎夏日,操縱車內(nèi)溫度高達四十度以上;北風朔朔的嚴冬,人又好像被摔到冰窖中。理論課中又有什么“戴維寧定理”、“單穩(wěn)態(tài)”“二進制”在等待。是啊,說不苦不難是假的,但我們知道:我們是軍人,是戰(zhàn)士,是兒子。
軍人的生活,也不完全是“直線加方塊”的方程式。你看:球場上有龍爭虎斗,俱樂部里有引吭高歌,閱覽室里有靜靜地思索,水渠旁有“洗衣歌”,菜畦上有瓜果碩碩……
特別是傍晚,金烏西墜,朱霞滿天,正是“山氣日夕住,飛鳥相與還”的美妙時節(jié)。結(jié)束了一天緊張訓練,營區(qū)又恢復了晨日的寧靜,這時你如果同我一起漫步在環(huán)形道上,那一枝臨風搖曳的柔條,一片撲簌墜地的落葉,一縷發(fā)自野花的幽香,都會使你忘情,使你熱愛生活,更多的是你感到了這國土的可愛,認識到軍人的職責。這時,你會發(fā)現(xiàn),環(huán)形道上不光是你自己,在那靜靜的林蔭道上,還有他、他們,你的戰(zhàn)友們也在走著、談著,他們想什么?談什么?也許談起親人、家鄉(xiāng),戀人,也許,也許……
軍旅生活是永遠不能讓我忘懷的,它對人品格修養(yǎng),人的意志鍛煉,是其他任何學校都不能比擬和完成的。
男子漢應(yīng)該有當兵的經(jīng)歷,如果有來世,我仍然還想當回兵。
作者:潘曉翊
公眾號:軍旅警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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