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愛情故事:時光荏苒,清風不再(2)
我白了他一眼,一鼓作氣,沖到了終點。
虧我前幾日還對他進行堅持不懈地開導,沒想到?jīng)]過幾天又厚著臉皮問我這種學霸copy答案?
簡直做夢!
體育課結(jié)束后,我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灌水。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瞄到了那高高的身影。在陽光的陪襯下,他白皙的臉頰上通紅通紅。
時不時教導主任的唾沫星子會濺到他臉上,但他老實得一動不動地杵在那里,像根電線桿。
嗯,灰常好。靳安那小子,就該讓他吃點苦頭,這樣才不會一事無成。
我一邊蓋上水杯,一邊欣慰地點了點頭。
倏爾,我想起了每個下雨的往常,總有他那高大的身軀立在我身旁,為我遮風擋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都會把我所喜愛的荷包蛋的蛋黃夾出來,貼心地放進我的碗里……
我捂住嘴巴,甜甜地笑。
其實,做著那些事情的他,還真有些大男人的樣子。即便是那樣,在我眼中的他,卻還是有那么一丟丟可愛活潑的韻味。
他被訓完一頓之后,進來看見我,立刻喜笑顏開。
嘿,王然,今天陪我下吧。
哦,行啊。
我訕笑著,欣然接受。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天下午我這看似毫不起眼的舉動,居然成了一切禍端的開始。
走在我課桌前方的靳安聽完我說的話,那張嘻嘻哈哈的笑臉瞬間亮堂了起來。就連天花板上的點燈,好像都不約而同地將光芒灑在他臉上,照得他那張欠扁的小白臉油光發(fā)亮。
我有點慌。
四、你好,我叫徐暢
下午放學的時候,夕陽沉沉地睡了下去。懸在天邊的那一點氤氳,也漸漸淡出天際。那點殘留的溫暖灑在靳安的側(cè)臉上,一旁的我直直地盯著他,不禁有些發(fā)愣。
靳安,咱去哪里啊?
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摳摳臉頰。
去見一個人。
靳安說著,表情有些嚴肅。那深沉的眼底似乎逗留著些許迷茫。
我點了點頭,傾頭望著他。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幅模樣。平日里總是喜形于色、沒心沒肺,面對責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背地里總是和我勾肩搭背形如好哥們兒的靳安。
此刻滿臉的躊躇、糾結(jié)、懊悔、煩悶……各種小情緒全部一覽無遺。他所表現(xiàn)的一切,都是我不曾看到的東西。
周匝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些許。我倏爾有些悶悶的。
沉默之時,他突然開口。
王然啊,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一怔。
不知是否出自無意,我的腳步登時停了下來。微風一吹,吹得我利落的短發(fā)飛揚在這片低沉的氛圍中,吹進了我落寞的心里……
透心涼。
高一那年,當我們還是初相識的時候,靳安跟我興致勃勃地提起過一件事。那張眉飛色舞的臉,至今還徘徊在我的腦海。
我記得,他神采奕奕地告訴我,他在網(wǎng)上結(jié)識了一位年紀相仿的妹子,不僅美若天仙,而且多才多藝。單是優(yōu)點,就夠他說一個下午。
那時的我宛若看智障一般斜睨著他。抿了抿嘴唇,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好心勸阻道:
小伙子,異地戀,不靠譜啊。再說了,現(xiàn)在人販子這么多,哪天見了面,一不小心丟了個腎,你找誰喊冤去?
哎呀,不會的,不會的。我人長得如此之俊美,身材如此之頎長,那個美女肯不要我?
靳安一臉鄙夷地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撩起單薄的校服登時就賣弄了一下他的“八塊贅肉”。
我立刻把頭調(diào)過去,耳垂發(fā)紅,兩頰滾燙,兩只手把臉捂得死死的,簡直想立刻變成土撥鼠鉆進地下。
那時的他,就這樣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車子在耳邊疾駛,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我緊抿著嘴唇,面色有些發(fā)白。那些嘈雜,那些喧囂,我全部聽不見了。心中的警鐘愈敲愈快,不安感愈發(fā)的強烈。
鬼使神差的,我仰起頭,一鼓作氣地準備一探究竟。沒想到,面前那個高大的身軀率先越過我身旁,徑直向前走去,腳步前所未有的歡快。
緊接著,一連串真摯熱切的卻在我看來令人發(fā)指的話語從他的嘴里流露而出。
嗨嘍,好久不見,徐暢!
我猛然站停了腳步。
夕陽的余暉包裹著我。分明是暖暖的,我卻倍感冰冷。
我沒有想過,我與她離別多年后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我更沒有想過,那個靳安撇下我去尋覓的女孩兒居然是她。
【本文作者:禧年(公眾號:行走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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