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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短篇小說:絕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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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短篇小說:絕殺

  回到家里,根良妻說,全亮和金升來過。根良眼一瞪:“打牌都不選個時間。”

  根良妻說:“誰就是你,除了上班,整天就光想著打牌?人家來是看你那事咋樣。”

  根良擺擺手,氣呼呼的說:“能咋樣?”

  根良妻說:“人家叫你再莫打盛菜碟的主意。”

  根良瞪了眼:“啖話多得很,啥都給人說!”

  根良妻不理:“人家還叫我給你捎兩句話”

  根良問:“啥話?”

  根良妻說:“丟車保卒,一子穿心。”

  “丟車保卒,一子穿心”咋聽這話,根良心里像揣了小兔,跳上竄下的,甭說,這同學交往的時間長了,總有旁人聽不懂,解不開的話——這圍棋里面有三三、打劫、一條龍,這象棋里面有丟卒保車、馬后炮什么的,可這丟車保卒,一子穿心,自己可是從來沒聽過的呀,莫非這兩個貨,又會拿出什么陰招損招來不成。

  四

  一瓣書香

  是日,宏達有限責任公司辦公室主任一職的競職演說,如期在公司三樓的會議室舉行。按抽簽順序,根良放在第一位。

  根良的演說,縱橫貫通,既有對公司歷史的回顧褒獎,又有對公司現(xiàn)狀的客觀抨擊,繼而在結(jié)尾處歷數(shù)公司辦公室近年來存在的弊端,以及如若自己當了這個主任后將采取的革新手段,其演說如歌如泣,很是撩煽人。

  根良是在一片掌聲中走下臺的。

  就在高洋清了清嗓子,卸下口罩,準備登臺演說時,樓道傳來喧嘩,臺下響起一陣騷動,三四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徑直來到會議室。

  根良驚出一頭霧水,心里想今天這是咋了,但沒得開口。

  只見那幫人穿過行人,徑直走到高洋跟前,為首的就是根良的鐵桿同學金升,金升對根良擠擠眼,從腰間變戲法的拿出一根粗細如香煙,一尺見長的金屬物件,對著高洋的額頭點來點去,那物件先是發(fā)出吱吱的幾聲怪叫,繼而通體發(fā)出蔚藍色的光,末了,金升取下口罩對高洋說:“我們是縣‘非典’防治領(lǐng)導(dǎo)小組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有人向我們舉報,說你近幾天從閻富市回來后,有發(fā)熱咳嗽癥狀,經(jīng)儀器檢測,疑似“非典”初期,能否確診,尚需作進一步觀察,在這非常時刻,希望你能夠密切配合我們的工作,到醫(yī)院呆幾天做進一步觀察好嗎?”說完,金升用手把戴著的口罩向上扶了扶,瞟了眼根良,詭秘的一笑,向隨同的幾個人揮揮手,那幾個人便把高洋連拉帶扯帶出了會議室。

  這一切來得很突然,發(fā)生在極短時間內(nèi),根良和在座的人,還未從云里霧里走出來,那幫人已帶著高洋,乘坐一輛乳白色、印有紅十字的急救車,呼嘯著出了公司大門。

  演說結(jié)束后回到家,根良給妻子說起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

  根良妻說:“得是高洋叫金升隔離了?”

  根良說:“啥叫隔離,說話咋恁難聽,恁叫進一步觀察!”

  “觀察也罷,隔離也罷,對咱肯定是好事。”

  “好事?”

  “你想,高洋叫去進一步觀察,這觀察,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觀察完的,錯過了這幾天,他高洋競爭主任的事不就黃了?你不是少了個對手?”

  根良一想是呀,不管什么原因,按照前兩天公司副經(jīng)理的說法,不參加競職演說,皆視同自動放棄,這可是公司黨組會議定的,會上定的,不會有錯,也不會有變,這樣一來,公司辦公室主任的人選,也只有在他和拴民之間產(chǎn)生了。

  想到這兒,根良覺得一下子寬慰了許多,心里舒暢但還犯嘀咕,想這金升也夠陰的、夠毒的了,一件事關(guān)一個人命運前途的事,就這樣在不經(jīng)意間被他輕描淡寫的化為烏有,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件事,要說也怨不上人家金升,更怨不得天,怨不得地,要怪也只能怪高洋自己了,遲不發(fā)熱,早不發(fā)熱,咋就偏偏在這非常時期、在這緊要關(guān)頭發(fā)熱呢?

  第二天,高洋二舅風風火火趕來昌平縣城,高洋二舅這次來昌平縣城,第一時間就在縣城的大街小巷引起波動,被好事者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說是縣上五大班子都集體出動了,先是陪著高洋二舅去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轉(zhuǎn)悠,繼而又陪著去了縣醫(yī)院和防疫站,說是去下面鄉(xiāng)鎮(zhèn)轉(zhuǎn),只是樣子,核心是去縣醫(yī)院和防疫站,那純粹是針對高洋這件事來的。

  根良是在第二天中午,在和金升的一次電話通話中,對這件事得到證實的。

  金升說:“高洋二舅這個時候來金平,確確實實是為高洋這件事的,不過,當官的就是有水平,在政治上,那嗅覺,比狗都靈!”

  根良問:“這話啥意思?”

  金升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哈哈笑,聲很大,震得根良耳根發(fā)顫:“這都不懂呀,你想,高洋臨陣被踢出決賽,他當舅的能善罷甘休?風風火火的來昌平視察工作,只是幌子,還不是來施加壓力,你沒見,昨天來我單位,陪同的那些領(lǐng)導(dǎo),屁股都沒脈了,連我站長也一個勁地問我,高洋的“非典”是真是假,我說觀察期未滿,確診的可能性不能排除。身邊高洋二舅便開口了,說這樣做很好,這是一項政治任務(wù),大意不得,輕心不得。盡管那口氣看起來輕輕松松,但你不知道,說話時那臉陰陰的,比驢臉吊得還長“。

  根良再問:“對高洋的觀察還得多長時間?”

  金升嘿嘿一笑:“你那事啥時結(jié)束,就啥時解除對他的觀察,不過,到時你得請我吃飯。”說完,高洋掛了電話。

  五

  一瓣書香

  根良糊糊涂涂的斷定了經(jīng)理家里墻上的那掛不停擺動的掛鐘,確確實實是在敲了晚二十一點后,才在經(jīng)理一陣緊似一陣的催促聲中,慢騰騰的走出經(jīng)理家的大門的。

  之前十分鐘,根良背著妻子,把家里那個盛菜碟,偷偷摸摸的拿了出來,去樓下商店,要一張污油油的報紙,里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又急匆匆地套了個黑色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做賊一般,輕手輕腳的來到經(jīng)理家里。

  根良是鐵了心地要把自家的祖?zhèn)魉统鋈ァ?/p>

  進了經(jīng)理家門,根良說明來意,經(jīng)理盯著根良看,那眼光帶著刺,從上往下,從前往后的來回在根良身上梭,梭得根良渾身不自在。根良原以為經(jīng)理見到這盛菜碟,會像狗聞著肉腥味那般激動不已,哪知經(jīng)理卻像變了另一個人一般,臉上掛著霜,問都沒問她手上提這什么東西,冷冰冰的接連說了幾遍,說別再叫我犯錯誤了,便硬生生的把根良拒之門外。

  淪落門外的根良,沮喪到了極點,他知道,自己手中的盛菜碟如果在這時再送不出去,那不但是自己近多天來的焦慮、不安和一切的努力,付了流水,同時也辜負了金升的一片良苦用心,可——

  無計可施的根良回到家,全亮和妻座客廳看電視,見根良陰著臉進門,妻起身進了里屋,全亮問說還是恁事?根良點點頭沒吭聲。全亮罵說熊樣,不像個男人,多大事,我來給你擺平!然后喊里屋根良妻,說拿兩根黃瓜拍了,叫我和你老漢喝兩杯。

  酒喝到夜闌更深,全良搖搖晃晃站起來,拍著根良的肩膀說:“放心,車到山前有路!”

  根良苦笑:“路?路在何方!”

  就在根良和全亮喝過酒的第三天,宏大有限責任公司的拴民,以涉嫌行賄被金平縣紀檢委“雙規(guī)”。

  隔日,宏大有限責任公司辦公室主任競聘一事塵埃落定,大門口貼一張紅紙黑字的告示。

  公示

  宏大有限責任公司中層領(lǐng)導(dǎo)干部競爭上崗工作,經(jīng)過民主推薦、實績考核、筆試、面試、組織考查、公司黨組推薦等程序,經(jīng)宏大有限責任公司黨組研究決定,擬聘根良同志為宏大有限責任公司辦公室主任人選,現(xiàn)公示如下:

  根良,男,漢族,陜西人,1970年2月出生,現(xiàn)年38歲, 中共黨員,大專學歷,1990年9月工作, 1990年9月至今,先后在公司統(tǒng)計處、宣傳部、辦公室工作。

  經(jīng)公司黨委研究,擬任命根良同志為公司辦公室主任,試用期一年。

  如果對該同志的擬任職務(wù)持有異議,請在7天內(nèi),通過信函、來電、來訪等渠道向公司各位領(lǐng)導(dǎo)或人事教育處、監(jiān)察室直接反映,并盡可能提供有關(guān)調(diào)查核實線索。對反映問題者將為其嚴格保密。

  宏大有限責任公司

  二00八年十月七日

  公司領(lǐng)導(dǎo)電話:

  8xx9xxx

  8xx7xxx

  人事教育出電話:

  8xx6xxx

  監(jiān)察室電話:

  8xx5xxx

  數(shù)天后,也就是根良走馬上任的第三天,高洋觀察期滿回了公司,昌平縣“非典”防治辦公室的人說,沒啥,只是一般的感冒;拴民也回了公司,紀檢委的結(jié)論說,只是一般的小問題,行賄一說,尚無實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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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黨采虎

  公眾號:一瓣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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