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故事:秋聲(2)
短篇小說故事:秋聲
五
畢業(yè)了,我在山子的公司也謀了一個職位,此時的山子已經高升做經理了,我們倆預謀做出一番大事業(yè),甚至發(fā)狂的在酒后算計過怎么弄我們老板一筆,
我們已經是純粹的江湖人了,大口討論葷段子,開著悍馬一路硝煙,夜色下對路旁的美女打口哨。
日光下西裝革履,夜晚混亂不堪浪蕩江湖,我們打電話給長生哥,來消費外面烈艷的江湖,長生哥還是老樣子,冬子山子,好好的你們。
長生哥我們的老古董守著山村,守著羽喆與我們共同的回憶。
六,
山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睡夢中,胳膊上躺著的不知道是小麗還是小紅的。我揉了揉眼睛,問山子啥事,山子說,他要去和一個大客戶談合同,要帶著我這個高材生,好歹有個后盾。我甩開身邊的女人,奔赴山子的戰(zhàn)場。
這個客商像個大佬模樣,滿身肥肉又一副屠夫的形象,五官虛幻的用抹布一抹再隨意組合估計都比他排列的強。談到關鍵時刻,大佬就圓滑的很,
就說東說西不入正題,弄的山子焦躁的很,遲遲沒有進展,大佬提出去夜總會透透氣,用一口廣東腔娘們聲娘們氣的呱啦著。
山子被磨的沒辦法,去了帝都夜總會,大佬又稱困乏的很,我和山子明白其中意,媽的,就是打野食來了,吩咐領班帶到包間去了。我和山子也在臨間開了房間,洗完澡回來,兩個大男人躺在床上吸著煙,耐心的等著大佬完事。
山子說,這筆買賣做成了,我積蓄的人脈和提成的資金就夠單獨起火的了!忍忍吧!為了咱哥倆的將來伺候好內個肥豬,等咱哥倆事業(yè)做大了,咱們就有錢了,我要去找羽喆,冬子,我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就想找到她,看她過的好不好,然后帶她回咱們村,像小時候一樣,帶她去看咱們老師,咱們祖奶奶,咱們的小木屋,納支河,還要問問小時候她最想做誰的新娘,我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我們的羽喆蓋著紅手絹在陽光下美麗的樣子。我知道我再也配不上干凈清澈的羽喆了,這個世界把咱們染臟了,臟了。
隔壁的隔音效果一定不好,那個肥豬和女人做愛的聲音,像殺豬般,尤其那女子的浪蕩聲音帶著挑戰(zhàn)挑逗的韻味,淫聲蕩語的嗷嗷直叫。惹得肥佬興奮的不行。山子吐了一口吐沫,媽的,狗男女。
肥佬終于完事了,幸福的直嚷嚷,東北的女子就是好呀,按你們東北話說,真他媽的風情,挑逗爺?shù)谋绢I真是真是,哈哈,沒法形容。
山子堆笑著臉,轉過身一臉的鄙視厭惡。
肥佬拿著一個證件叨叨咕咕的說,下次還找這個女子,一定是爺我給的小費多,這女人還說下次給我優(yōu)惠呢,高興的把證件穿衣服時都掉在我這了。爺我看看叫什么名字……林羽喆。
我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水杯的手被電擊了一樣,水杯失神功夫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山子一個健步沖過去,搶了證件拿在手里,呆若木雞。我踏著杯子的碎片來到山子跟前。一張身份證上寫著……林羽喆。上面嵌著長發(fā)輕盈的女子相片,我和山子看了又看,眼圈紅了起來。山子和我同時奔向陽臺,樓底下一個黑風衣戴墨鏡的女子鉆進一輛黑色別克,消失在夜色中。肥佬還在咂嘴,講述剛才女郎床上是多么風騷,山子上前去一個拳頭乎到肥佬臉上。肥佬的鼻子開始流血,叫嚷的罵聲,我扯著山子的手離開酒店。山子哭了一路。
七
我和山子回到了村子里,長生哥我們三個喝的爛醉,我和山子倚在長生哥的肩膀,冒著酒氣打著嗝。
我說,長生哥,不要等了,羽喆不會回來了,她一定嫁人了。
對,山子說,一定嫁了一個很有錢的男人做闊太太呢。就像童話故事里的公主一樣。
長生哥說,我會一直等,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我沒有那么多幻想,我只想她過的好,回來看看我們,我們的小羽喆一定出落的很漂亮很驕傲的公主,我是個廢人了,羽喆就是我一個美好的夢,心里的一座山,一個永遠的惦念。
山子哭的鼻涕拉瞎,我說,山子,你喝多了。
他說,是呀,是呀,喝多了。
秋天的風又冷又硬,吹的我們眼睛都紅了,長生一直微笑著,微笑著望向遠方。眼里都是美好。
八
返程的火車上,我和山子靠著肩膀睡著了,山子醒來說,冬子,我夢見羽喆了,和我們一起奔跑在家鄉(xiāng)的小路上。長生哥還是老樣子,寵愛的看著咱們三個人,守候著羽喆,保護著羽喆。
我說,那就讓他一直守候吧,別把他最后的對這個世界的美好都毀掉,有時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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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宋千尋
公眾號:千尋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