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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世界元”的政治哲學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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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世界元”的政治哲學基礎

  2009年3月23日,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在央行網(wǎng)站發(fā)表署名文章《關于改革國際貨幣體系的思考》,提議建立超主權儲備貨幣。這一想法引發(fā)了世界各國的熱烈討論,周小川本人也成為了媒體關注的焦點,被譽為“世界元先生”。周小川認為當前以美元為主導的國際儲備貨幣體系存在著系統(tǒng)性的風險:以主權信用貨幣作為國際儲存貨幣,很難在為世界提供流動性的同時確保幣值的穩(wěn)定。這是由于主權貨幣的幣值必然受到該主權國國內經濟狀況和匯率政策的影響,而將其作為國際儲蓄貨幣,就必然會因為一國經濟的微小變化而引發(fā)整個國際貨幣體系的動蕩;另一方面,世界經濟的微小變化,也會給國際儲備貨幣發(fā)行國的經濟造成巨大的影響。這就類似于動力系統(tǒng)中的蝴蝶效應,將微小的變化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在世界經濟正處在全球化進程中的今天,這樣的蝴蝶效應正在越演越烈。基于上述理解,周小川提議,我們應該建立一個由全球性機構來管理的、超主權的國際儲備貨幣,減少主權國匯率政策對國際貨幣體系的影響,使全球流動性的調控相對穩(wěn)定。周小川還特別指出,這一建立“世界元”的思想,并不是自己首創(chuàng),早在上世紀40年代凱恩斯就曾提出采用30種有代表性的商品作為定值基礎建立國際貨幣單位“Bancor”的設想,遺憾的是一直沒有得到實施。

  毋庸置疑,在人類發(fā)展的歷史上有太多“一直沒有得到實施的理想”:從柏拉圖“共產共妻”的“理想國”到隱藏在大洋深處的“烏托邦”;從但丁“一統(tǒng)天下”的“世界帝國”到康德由“自由的共和制國家聯(lián)盟”而達成的全人類“永久和平”;還有羅爾斯為世界各“國民”所訂立的“萬民法”……數(shù)不勝數(shù)的思想家為人類的美好未來構筑了形形色色的“理想”。這些“理想”正因為從未在人間實現(xiàn)過,所以仍然如太陽、月亮、星辰一樣掛在天上,關照著人們現(xiàn)實的生活。“世界元”或許也正是這樣一個美好的“理想”,然而,它絕不應該是一個“空想”。“理想”與“空想”之間存在著本質的區(qū)別:“理想”是得到系統(tǒng)論證的想法,人們應用自己的理性在現(xiàn)實的基礎上為“理想”構筑了上升的階梯,而“空想”則仿佛是懸在空氣中的浮塵,是人們隨意說出,沒有經過論證和辨析的想法。我們說柏拉圖的“理想國”和“哲學王”是人類的理想而不是空想,那是因為柏拉圖在自己所創(chuàng)立的理念論的基礎上論證了“善的理念”作為城邦的根基;康德的“永久和平”是一個理想而不是空想,因為,康德系統(tǒng)地論證了人們達到永久和平的“先決條款”和“正式條款”。與此類似,我們如何才能使“世界元”成為一個“理想”,而不是僅僅淪為“空想”呢?我認為,唯一的途徑就是要為“世界元”這一理念提供哲學的論證,給出系統(tǒng)的、符合邏輯的理由。而本文正是這種努力的一個嘗試。

  一、主權貨幣的政治基礎

  要為“世界元”這一理念提供哲學的論證,我們首先應該從更基礎的概念“貨幣”開始分析,弄清楚“貨幣”是什么,以及構成“貨幣”的基礎是什么。“現(xiàn)代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Adam Smith 1723-1776)在其開創(chuàng)性的著作《國富論》中詳細討論了貨幣的起源。斯密認為,由于社會的分工人們?yōu)榱双@得生活的必需品,不得不進行貨物交換,而貨幣正是人們進行交換的通用媒介。斯密論述道,“(貨幣)成為一切文明國商業(yè)上的通用媒介。通過這媒介,一切貨物都能進行買賣,都能相互交換”。可見,貨幣就是人們進行貨物交換的媒介,它可能是牛馬、可能是鹽、貝殼、煙草、干魚丁、獸皮等等,當然人們最后還是選擇了金屬作為貨物交換的媒介,這是因為金屬不易磨損、可任意分割等等優(yōu)越的特性。斯密雖然在《國富論》中給出了貨幣的定義,但是卻沒有說明貨幣得以成立的基礎是什么。所謂貨幣得以成立的基礎指的是,在進行貨物交換的過程中,人們憑著什么對某種“通用媒介”保持信心。也就是說,人們?yōu)槭裁丛敢鈱⑹种械呢浳飺Q成貨幣,又為什么這一貨幣可以與任何貨物相交換呢?每一個人都對這一“通用媒介”毫不懷疑,這是為什么呢?

  實際上,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古希臘,亞里士多德就曾經討論過這一問題。在《尼各馬可倫理學》一書中,亞里士多德討論了正義理論當中的“交換正義”。亞里士多德認為,只要有交換的地方就需要進行比較,而所謂交換正義就是“價值同等”的交換。貨幣是作為比較的中間物被發(fā)明的。亞里士多德論述道,“這種使用的交換在習慣上就發(fā)明了貨幣,它的名字叫法幣,因為它不是由于自然而存在,而是依據(jù)法律而存在,可以由我們來改變或廢除。”亞里士多德在這里明確指出了貨幣存在的基礎,貨幣不是自然的產物,而是人為的創(chuàng)造,貨幣得以產生以及發(fā)揮作用的基礎在于人們所訂立的法律。

  如果我們還不滿足于亞里士多德所給出的答案,繼續(xù)追尋貨幣得以通行的基礎,那就觸及到法律的基礎是什么的問題。對于社會制度的根本性的問題,在人類思想的發(fā)展史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答案。社會契約論者對這一問題也給出了系統(tǒng)的論證。17世紀中葉,英國哲學家霍布斯完成了他的政治哲學巨著《利維坦》,也由此開創(chuàng)了社會契約論的傳統(tǒng)。此后,經過洛克、盧梭、康德等啟蒙思想家的發(fā)展和完善,社會契約論成為了為國家、政府、法律進行正當性證明(justification)的經典論證。20世紀70年代,美國政治哲學家約翰·羅爾斯撰寫《正義論》,對經典的社會契約論進行抽象,并用其論證社會正義的兩個原則,使這一古老的理論重新煥發(fā)了青春,推動了政治哲學的復興。

  社會契約論不僅是一種關于社會制度的理論,同時也是一種方法論,它為社會制度之成立的論證提供了方法。下面我就以霍布斯的社會契約論為例,簡要敘述社會契約論為人類社會的政治制度以及法律提供的論證。

  霍布斯首先構建了一個原始的“自然狀態(tài)”,在這一狀態(tài)中每一個人都可以搶占任意一片土地、任意一件財物,甚至可以任意地侵犯他人的身體;人們天然地對一切事物擁有權利,這被稱作是自然權利。與此同時,在理性的指引下,每個人都憑著自己的體力和智力盡力保護自己的安全和利益。但是人們逐步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限制的自然權利,使得人們的安全和利益無時無刻處在被他人侵犯的危險之中。所以人們相互約定,各自讓渡出一部分權利,并將讓渡出來的共同權力委托給一個人(受委托者也可能是政治精英的團體或者是所有人的代表),這一受委托者就是主權者,而在主權的基礎上就形成了國家。

  霍布斯與其他所有的社會契約論者一樣,強調在訂立契約的過程中所有參與訂約的成員必須是全體一致同意,契約才能生效。關于締結契約的方式,霍布斯論述到:“其方式就好像是人人都向每一個其他的人說:我承認這個人或這個集體,并放棄我管理自己的權利,把它授予這人或這個集體,但條件是你也把自己的權利拿出來授予他,并以同樣的方式承認他的一切行為。這一點辦到之后,像這樣統(tǒng)一在一個人格之中的一群人就稱為國家,在拉丁文中稱為城邦。這就是偉大的利維坦的誕生……”社會契約論者所強調的在締結契約時,“全體一致同意”的要求,既保證了國家主權的基礎是所有組成國家的成員的一致同意,也保證了以國家主權為基礎的一系列社會制度(例如法律)的成立也來自于全體成員的同意。因為,法律之所以得以實施,在于支持它的“共同權力”。在國家范圍內,這一“共同權力”就是主權,而主權是來自于全體成員所訂立的契約。正像霍布斯所論述的,“沒有共同權力的地方就沒有法律,而沒有法律的地方就無所謂不公正。”總之,從霍布斯所闡發(fā)的契約論思想中,我們可以尋出如下的邏輯:全體成員的同意是形成“共同權力”的基礎,共同權力又為法律的訂立和執(zhí)行提供了保障。

  現(xiàn)在讓我們回到貨幣之基礎的問題上來,如果我們贊同社會契約論所給出的主權成立的論證和亞里士多德對貨幣成立之基礎的解釋,那我們就得出如下的推論:貨幣的基礎是人們所訂立的法律,法律得以訂立和實施在于支持它的共同權力,在國家范圍內就是主權;所以在國家的范圍內,任何一種貨幣成立的基礎也應該是國家主權。這樣的結論并不使我們感到驚訝,因為當今世界上各個國家的通行貨幣無不是以該國的主權為基礎的。這里涉及到一國之政治與經濟間關系的問題:當然,馬克思主義者認為經濟是一國之基礎,政治制度是國家的上層建筑,經濟決定政治,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任何一國的經濟運行都是以其強有力的政權為保障的。如果一個國家沒有穩(wěn)定的政局,沒有完整統(tǒng)一的主權,社會的經濟活動將處于混亂和動蕩之中,而貨幣也會出現(xiàn)大幅貶值、或廢棄不用等等不穩(wěn)定的情況。因此,政治權力永遠是法律和經濟制度強有力的保障,一個國家的政治權力動搖了,其法律的施行將變得越來越沒有效力,與之相應,貨幣被人們承認和相信的程度也會降低??傊?,在政治權力受到威脅和動搖的情況下,社會中人心惶惶,人們一心自保,貨物的交易量縮減,人們對信用貨幣喪失信心,轉向儲存金銀等金屬。這也是和平時期黃金貶值,而戰(zhàn)爭期間黃金升值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超主權貨幣”的政治基礎

  以上討論了一國之貨幣和主權間的緊密聯(lián)系,那回到“世界元”的問題上,我們有沒有可能構建一種“超主權”的貨幣呢?按照社會契約論的推理,這樣的設想似乎是無法實現(xiàn)的,因為任何一種貨幣都必須以主權這種國家范圍內的“共同權力”為基礎。然而現(xiàn)實中卻又似乎存在著某種“超主權”貨幣的身影。1865年,在法國皇帝拿破侖三世的倡議下,比利時、法國、意大利和瑞士四國簽訂了實行統(tǒng)一貨幣的協(xié)議,成立了拉丁貨幣同盟。根據(jù)協(xié)議,該同盟成員國采用統(tǒng)一的面值和成色價值標準鑄造貨幣,只是保留本國的貨幣徽記。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破壞,拉丁貨幣同盟于1928年解體?,F(xiàn)行的歐洲貨幣聯(lián)盟的歐元則直接繼承了拉丁貨幣同盟的這一先例。那當今的“歐元”是否是一種“超主權”的貨幣呢?下面我們就分析一下歐元的貨幣性質及其與國家主權的關系。

  1991年12月,第46屆歐洲共同體首腦會議在荷蘭的馬斯特里赫特舉行,這次會議通過并簽訂了《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簡稱《馬約》)。根據(jù)該條約,歐洲貨幣聯(lián)盟于1999 年1月1日正式啟動,歐元隨之成為歐洲的主要貨幣,也是歐洲貨幣聯(lián)盟參與國共同的單一貨幣。由此,歐元成為了一種超國界的單一貨幣,這意味著在歐元區(qū)內,國別差異對貨幣政策與貨幣的使用都沒有影響,參與國的貨幣按固定匯率被歐元所替代,市場內流通單一的聯(lián)盟共同貨幣,也就是歐元。

  在《馬約》的各項條款中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馬約》強調歐元是以其自身的權力成為一種貨幣的。按照國內學者張慶麟的看法,所謂以自己的權力成為一種貨幣,指的是歐元是一種獨立的貨幣,不是由其他的貨幣按一定的比例共同組成的籃子貨幣,也不是記賬單位,而是能夠在市場流通的、直接充當價值尺度和交易媒介的貨幣。我同意這一觀點,但是我認為所謂“歐元以其自身的權力成為一種貨幣”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首先,我們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歐元得以成立的“權力”從何而來?在《馬約》所規(guī)定的貨幣政策中將歐元的發(fā)行權、管理權以及貨幣政策的制定權等等,賦予了歐洲中央銀行。這些原本都是屬于國家主權的各項權力。例如,馬約第105條A規(guī)定:“歐洲中央銀行擁有授權在共同體內發(fā)行紙幣的專權”,而“成員國可以發(fā)行鑄幣,但其發(fā)行量需經歐洲中央銀行批準”。也就是說歐洲貨幣聯(lián)盟成員國發(fā)行貨幣和制定貨幣政策的權力是隸屬于歐洲中央銀行的。那么,歐洲中央銀行的權力又從何而來呢?或者說支持統(tǒng)一的貨幣政策的“中央權力”從何而來呢?為了理解這一問題,我們必須首先弄清歐洲聯(lián)盟的性質。

  關于歐洲聯(lián)盟的性質,一直存在著“聯(lián)邦派”和“主權國家聯(lián)合派”兩種觀點。支持“聯(lián)邦派”的學者和政治家認為,歐盟雖然還不具備聯(lián)邦國家的形式,但是已經具有了聯(lián)邦的內涵,歐盟正在形成統(tǒng)一的中央權力和普遍有效的制度,朝著聯(lián)邦國家的方向邁進。與此相對,持“主權國家聯(lián)合”觀點的政治家和理論家則始終堅持具有主權特征的各項政策的決定權由各國政府掌控,他們主張將歐盟內部的統(tǒng)一政策限定在經濟活動的領域內。上述爭論由來已久,自歐盟成立的那一刻起就在影響著它的發(fā)展方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歐盟成員國簽訂的各項條約都把“在歐洲各國人民之間創(chuàng)建一個日益緊密的聯(lián)盟”作為聯(lián)合的目標,這就從根本上規(guī)定了歐盟的性質是“主權國家的聯(lián)合”而不是聯(lián)邦?;跉W洲聯(lián)盟的性質我們可以推論,歐洲中央銀行發(fā)行貨幣和制定統(tǒng)一貨幣政策的權力是來自于各主權國家而不是來自于一個獨立于歐洲貨幣聯(lián)盟各成員國的中央權力。也就是說,通過簽訂《馬約》,歐洲貨幣聯(lián)盟的各成員國各自讓渡出了部分的貨幣主權,形成了一個建立在協(xié)約基礎上的“共同權力”,而在這一“共同權力”的基礎上,歐洲中央銀行得以發(fā)行統(tǒng)一的貨幣并制定相應的貨幣政策。由此看來,《馬約》中所規(guī)定的“歐元以其自身的權力成為一種貨幣”中的“自身的權力”就是在各成員國各自讓渡出的一部分主權的基礎上所形成的“共同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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