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嚇人的短篇鬼故事鬼姐姐
鬼故事作為民間文學(xué)的一種,具有廣泛的社會觸及面和豐富的時代內(nèi)容,應(yīng)該予以足夠的重視,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最嚇人的短篇鬼故事鬼姐姐
最嚇人的短篇鬼故事鬼姐姐:枕邊的呼吸
老家的駝山公園的山腳下,有一個露天的游泳池。由于收費很貴,所以我向來沒有去過。只是每次上下駝山公園時,路過這個泳池。高中的一個女同桌家就離游泳池不遠,而且她臥房的窗子剛好正正的對著這個泳池。下面這個故事也是給我講的。
高二那一年,聽說有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在泳池里面游玩,不小心游到深水池里面給淹死了因為當(dāng)時沒有人注意到等這個男孩的父母來泳池尋找時,才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死在深水泳池底部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了男孩父母想花錢請人把自己的孩子的尸體給打撈上來,但沒有人愿意掙這份錢。泳池的管理者于是建議把水放干,然后再下去撈尸體上岸,因為他知道,一旦這件事情被傳開了泳池換水是遲早的事情。男孩父母承諾了但是泳池放水時由于放得過快,使得水流發(fā)生了巨大的漩渦,把那個男孩吸到泳池底部的下水管口里面去了后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尸體給掏了進去,但是尸體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女同桌說,那個男孩尸體被抬出泳池的那天晚上,睡覺時就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的枕邊有人在費力地呼吸的聲音,而且還有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聲音。那天晚上她嚇得夠嗆,躲在自己的毛巾被里面瑟瑟發(fā)抖。第二天經(jīng)過分析,覺得可能就是那個剛死的男孩的魂魄昨天晚上睡到屋里來了也不覺得有多么害怕了因為那個男孩她認識的當(dāng)天晚上還是如此,但是已經(jīng)不覺得害怕了大大方方的睡在自己的雙人床中間,沒過一會兒,仿佛有人在推她而且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大,便不耐煩的對著床的另一邊說道:睡過去些,別占我地方,還有,呼吸聲音小一點!經(jīng)過一番喊叫后,果然沒有人再推她而且呼吸聲也小了許多。就這樣,一直連續(xù)了七天,床上的呼吸聲音才消失。同桌說,可能是過了頭七,那個死了男孩的魂魄就離開了
一個晚自習(xí)上我同桌講完這個故事,就嚇呆了因為那個泳池死人的事情,整個城里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看來這個事情也應(yīng)該是真的看著我一臉的害怕,女同桌說,對不起,不該給你講的把你嚇著了回答道:沒有,沒有。但實際上,真的嚇倒了那天晚上一下自習(xí),幾乎就是飛奔一樣的跑回了。
現(xiàn)在這個游泳池還在不過好像已經(jīng)倒閉了因為每次路過時,都沒有看到有人在里面游泳,只有一些枯葉飄在水面,隨著水流來回蕩著。
最嚇人的短篇鬼故事鬼姐姐:詭異女子楊千霈
這個是那個妖女地魂魄,此時被滅魂之火燃燒立刻顯露出身影。一聲撕心裂肺的楊千霈慘叫之后白色的魂魄消失于無行。毀尸滅跡算什么?我們連靈魂都幫她焚化了。不但肉身被徹底消滅,連靈魂都燒的連渣都不剩,看你怎么泄密。
你能想象看到一群平時肉眼看不見的楊千霈螨蟲像武裝坦克一樣沖向人群的樣子嗎?更夸張的是日本玩家的武器居然傷不到螨蟲的外殼。那些小老鼠也是。對現(xiàn)在的它們來說眼前的人類實在太小,一般的日本玩家就算把整把刀都插進了老鼠的身體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因為現(xiàn)在他們的刀的長度還沒老鼠皮的厚度大,就算整柄刀都插進去也穿不透皮膚,頂多讓老鼠覺得身上有點癢。
我趕緊跑了出來。別開槍,是自己人。艙門終于完全打開,在機艙后方可以看到三個并排飛行的楊千霈龐然大物。幸運一家三口居然全都出動了,白銀和幸運出動我到是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但是連小不點都一起出來了,這可就不大正常了。
最嚇人的短篇鬼故事鬼姐姐:窗外的女子
“喂!這個書柜放在這兒!”仁錫對我和承俊說。我和承俊抬著書柜放在了他指的地方。
三天前,我的高中同學(xué)仁錫打電話給我,讓我和承俊幫他搬家。
仁錫從以前的公司辭職以后,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他剛租了一間房間,作為他的辦公室。在韓國,人們稱這樣的辦公室為“賓館辦公室”,因為這里不僅能作為工作的場所,而且還是他生活起居的家。這幾天他忙著搬家和整理東西,自然不忘記叫上我們這幫老朋友幫忙。
整整忙碌了三個小時,我們終于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新房。仁錫點了炸醬面,我們氣喘吁吁地坐下休息。
這間賓館辦公室非?,F(xiàn)代,也很干凈。特別是明亮的落地窗,讓人覺得心情舒暢。不過奇怪的是,站在九樓,從窗戶里望出去,遠出山的形狀卻顯得有些異常,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時,仁錫說道:“這一帶的房子價格非常貴,我真沒想到自己那么幸運能租到這么便宜的賓館辦公室。”
“對了,你到底打算做什么生意啊?最近經(jīng)濟這么不景氣,你居然還辭職,果然夠大膽。”我笑著說。
“小子,亂世成英雄啊。”仁錫得意地說:“這樣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在人家的手下打工的日子可不是一般的悲慘。但是只要你動動腦筋,想到了別人沒想到的事情,成功也是輕而易舉。”
承俊聽了仁錫的話,接道:“你腦子不好使了吧?現(xiàn)在找工作那么難,你看我和一翰都找不到工作,我看你真是吃飽了撐的!”
“呵呵,反正我現(xiàn)在還在研究這個問題,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們。”仁錫回答道。
說話間,送外賣的人來了,我們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我第一個吃完了面,就開始幫仁錫整理東西。因為我非常好奇,仁錫的決定究竟是什么,所以趁他不注意,我偷偷翻著他的行李。
這時,我在一個大箱子的底部翻到一些雜志。我把那些雜志都拿了出來,打算看個清楚??晌乙豢吹侥切╇s志的封面就嚇了一大跳,只見上面都是一些人的殘肢和可怕的尸體。我又將目光移到雜志的題目上,只見用血紅的大字寫著:“worldmostscarypictures”(世上最恐怖的照片)。
我非常的好奇,正打算翻開仔細看時,仁錫突然走了過來,生氣地一把奪過我手上的書。
“你怎么隨便翻我的東西!”他看上去非常不滿。
我沒想到他的反映那么強烈,頓時感到非常尷尬。仁錫把雜志又重新放回到箱子里。
“讓我們看一下啊,那是什么書啊。”承俊在一旁說道。
可是仁錫沒有理會他,走到一旁繼續(xù)吃面。我和承俊覺得很不自在,就不再作聲,又開始整理起來。
傍晚,房間終于都整理好了,我和承俊便起身離開。仁錫送我們到門口,似乎為他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對我們說道:“今天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忙,改天我請你們一起喝酒。有些事情等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們的,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有自己的原因,不太方便現(xiàn)在告訴你們。”
我和承俊理解地點了點頭,對他說:“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正當(dāng)我們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仁錫突然在我們背后大聲說道:“喂,你們快聽!”
我承俊停下了腳步,張大耳朵聽了聽,可是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聳了聳肩:“怎么了,有什么聲音嗎?”
仁錫跑到房間的客廳,聽了一會,招手對我們說道:“你們快過來,來這兒聽聽。”
我和承俊疑惑地又返回到房間里,三個人站在客廳里仔細聆聽。果然,我聽到有非常細微的聲音傳入耳朵,似乎是有人在隱隱地哭泣!
(2)
聽著這個聲音,我全身爬起了雞皮疙瘩,甚至連頭發(fā)都豎了起來。
這時候,承俊滿臉疑惑地看著我:“有聲音嗎?我怎么聽不到?”
仁錫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在門口我聽到了,但是現(xiàn)在聲音太小了,似乎是有人在哭,不知道是貓在叫,還是人在哭。反正挺奇怪的。”
我點了點頭:“恩,說不清楚那是什么聲音。”
仁錫接過我的話說道:“這是新建的公寓,還沒多少人搬進來。哎,算了,別管了。”
于是,我和承俊和仁錫告別,離開了。
“你剛才到底聽到什么聲音啊?”承俊又一次好奇地問我。
“你沒聽到嗎?我感覺那個聲音就在仁錫的房間里,真的挺奇怪的。”我說。
這時,汽車來了,我們便上了車,很快忘記了這件事,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聲音將會是那么恐怖的故事的開始。
兩個星期以后,仁錫又打電話給我,說是為了感謝我們的幫忙,請我們喝酒。
我到了酒吧,發(fā)現(xiàn)承俊已經(jīng)到了。我正和他聊天的時候,仁錫也趕來了。
仁錫一見到我們,就坐了下來,悶生不響地開始喝起了啤酒。
承俊問仁錫說:“小子,你的秘密生意做得如何了?”
仁錫沒有回答承俊,而是轉(zhuǎn)過頭問我說道:“一翰,上次你在我的辦公室里聽到的,是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那個聲音實在是太微弱拉,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好象挺象女人哭泣的聲音。”我回答道:“怎么拉?鄰居家的女人每天在隔壁騷擾你嗎?哈哈。”
仁錫又喝干了一杯啤酒,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的辦公室隔壁,一家人都沒有,還是空著的。只有我不了解這座建筑的情況,急急忙忙搬了進來。我已經(jīng)三天沒去那住了。我真的很害怕一個人住在那里。”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為什么不敢回去?”承俊問道。
仁錫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搬家的第二天晚上,我終于把東西全部整理完畢,準備開始工作。我在窗附近放了桌子。坐在桌子前面的時候,往左看可以看到外面不那么好看的風(fēng)景。而且可以隨時打開窗戶抽煙,十分方便。所以,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坐在桌子前面,打開電腦開始工作。因為一家鄰居也沒有,所以非常安靜。尤其是晚上,隔壁新建公寓的建筑工人都下班了,安靜地出奇。所以我打開收音機,想一邊聽廣播,一邊工作。沒想到收音機不知道是不是在搬家的時候摔到了,放不出聲音。我沒辦法,只好繼續(xù)專心工作,一直工作到凌晨一點多。這時,一翰你們曾經(jīng)聽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一次我聽得非常清楚。附近都沒有人家,我覺得非常害怕,就在那時,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3)
仁錫喝了一口啤酒,繼續(xù)說到:
“這么晚,會是誰呢。我心里一邊想著,一邊看了看貓眼??墒情T外的走廊上并沒有人!我心里很奇怪,就打開了門??墒情T口還是沒有人。我左右掃視了一下,卻只看到昏暗的走廊燈和走廊。
大概是我聽錯了吧,房子太安靜了。我心里想著又開始投入工作。可是,過了幾分鐘,家里的門又響了起來。我的心開始提了起來,我大聲地喊道,是誰啊?一邊走到門口看了看貓眼,外面還是沒有人。
到底是誰在跟我惡作劇。我非常生氣,一把打開了門??墒牵呃壬弦琅f空空如也。我既害怕又生氣,跑出門來到電梯旁,依舊沒有人,而且電梯顯示停在一樓。我又走到樓梯處,可還是看不到一個人影。我對著樓下喊道:‘有人在嗎?’可是我只聽到我自己的回聲:‘有人在嗎?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沒辦法,我只能再回到房間。可是,走在走廊上,我卻似乎感覺到旁邊有人的呼吸,于是,我大步走回房間,用力地關(guān)上門,坐回了桌子前面,大口地喘著氣。這時,我的目光落到了鍵盤上,莫非剛才的敲門聲是我擊打鍵盤的聲音,全是我的幻想?
可是,就在我剛剛想通的那一剎那,我又聽到了“篤篤”的敲門聲!這一次,我真的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中。我不敢再去門口,呆坐在桌子上,心里希望那時我的幻覺。果然,敲門聲停止了??晌疫€沒來得及喘口氣,那要命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再也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恐懼,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到底是誰啊!’可是門外依舊沒有回答。我從桌子下面拿起一個空啤酒瓶,又一次走到門口,對著貓眼朝外看,沒有人!我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正當(dāng)我要做出決定時,我手中的啤酒瓶差點跌落到地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心里已經(jīng)滿是汗水。我再一次打開了門,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走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明天我一定要去物業(yè)管理處,跟他們反映這件事。’我心里想。
我又返回到房間,我無法再安心工作,也睡不著,只好坐在桌子前面發(fā)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到左邊耳朵里有癢癢的感覺,似乎是有人的視線射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一邊抬起手抓著耳朵,一邊轉(zhuǎn)頭看向左邊。
天啊!!我居然看到一張女人的臉,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臉!桌上臺燈的反光照到她的臉上,透出幽幽的藍。她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就象是一只餓了許久的肉食動物看到了他的獵物!她究竟有什么莫大的怨恨要如此注視我!我突然想到我的辦公室在九樓,頓時無法呼吸,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我已經(jīng)不知道昨天的事是噩夢還是現(xiàn)實。我的心情非常亂,便出門找先輩一起喝酒,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
回到家,我已經(jīng)喝醉了,連衣服都沒脫就躺到了床上睡著了。我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人的哭聲,那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把我吵醒了。我的酒醒了一大半,內(nèi)心非常害怕,抱起枕頭悶在頭上。慢慢地,聲音小了下去。過了一會,我覺得口很渴,便走到冰箱旁邊拿出一瓶水,一邊喝水,一邊把頭轉(zhuǎn)向窗外。我剛喝進嘴里的水一下子全噴了出來,我又看了那張女人的臉!昨天不是我做的噩夢!”
(4)
仁錫停了下來,又大口喝了一杯啤酒,擦了擦嘴,顫抖著身子。
承俊不滿地說:“你這小子,在胡說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們你做的秘密生意,隨便找個借口來敷衍我們?再說,這么爛的鬼故事,太沒意思了。”
仁錫對承俊沒有什么反映,喃喃自語道:“沒錯,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鬼故事??墒菃栴}是,現(xiàn)在我成了這個故事的主角。”
仁錫的話讓我想起了我一個小學(xué)同學(xué)的故事,于是我跟他們說了起來:
“我小學(xué)生的時候,和一個隔壁鄰居關(guān)系非常要好。他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很強,身體也很強壯,在班里非常受歡迎。有一天,我們住的公寓發(fā)生了一件女人跳樓自殺的事故。這件事故發(fā)生以后,他不再來學(xué)校上課。于是,班主任去了一趟他的家,可是回來以后什么都沒告訴我們。再后來,他的家搬家了,他也轉(zhuǎn)學(xué)去了別的學(xué)校。我覺得非常不解,因為我們是那么親密的朋友,但是他卻什么理由都沒有告訴我就突然搬走了。
直到我上了高中,我才再一次碰到他。那一年,期末考試結(jié)束以后,我和同學(xué)一起去看電影,意外地在電影院里碰到了他。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有些陌生??墒撬麉s非常熱情地抱了抱我,似乎又讓我回到了小學(xué)那會,似乎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好久不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他開心地說。
“可是我是和同學(xué)一起來看電影的。”我心里有些不太愿意。
但是他繼續(xù)邀請我一起去吃飯,我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和他一起來到附近一家餐廳。
在餐廳,他點了一瓶燒酒,便喝了起來。
我們還是高中生,他居然喝燒酒,我心里想。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對我笑了笑說道:“你應(yīng)該要了解我,我喝酒的習(xí)慣已經(jīng)好多年了。”
我尷尬到笑了笑,問他道:“當(dāng)年你為什么突然轉(zhuǎn)學(xué)了?我當(dāng)時既奇怪,又對你很失望。居然連最好的朋友也沒告訴就不辭而別。”
他一邊喝著一邊打開了話匣子:
“你應(yīng)該還記得當(dāng)年,我們住的公寓有一個女人跳樓自殺的事吧?那天,我正在房間里看書,看得太久了眼睛有些疼,突然聽到樓上一個女人的尖叫。我循聲向窗外望去,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從窗戶外掉落下來,直直地看著我。她的眼光和表情令我非??謶郑b牙咧嘴,整張臉都扭曲了,眼神里充滿了仇恨。我還沒反映過來,她已經(jīng)掉了下去。
那時候,我心里非常震驚,雖然和她對視的時間不到一秒,可那張臉卻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只聽到外面有人大叫著:“有人死了!有人死了!快叫救護車!”
我后來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那個自殺的女人!而我當(dāng)時正好遇到了她自殺的一幕!
那天晚上,我不敢睡在自己的房間,因為每次我要睡著的時候,耳朵里都會傳來那個女人的尖叫聲,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出那張扭曲的臉和充滿怨恨的眼光。
每天我都拿著被子去爸爸媽媽的房間和他們一起睡覺??晌乙凰妥鲐瑝?,夢到那個女人站在我房間的窗前,一邊尖叫,一邊不停地對我說:“看著我……看著我……”我每天都在噩夢中大叫著醒來,我的爸爸媽媽也快受不了了。我?guī)缀趺刻於枷胫羌?,再也無法專心學(xué)習(xí)和生活,爸爸媽媽最終決定搬家。
可是這件事情完完全全影響到了我的人生,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學(xué)習(xí),找到了一份電影院的工作。已經(jīng)好多年了,那個女人還是常常出現(xiàn)。我去醫(yī)院看了心理醫(yī)生,可是沒有絲毫的效果。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我的人生會變成這樣。”
他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他今天對我這么熱情,因為那件事情以后他身邊已經(jīng)沒有一個朋友。今天偶然的相遇,令他非常激動。
那天,他喝了個酩酊大醉,我將他送回了家。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去過那家電影院,因一想到他那可憐的遭遇,我的心就會沉重起來。
我上大二的時候,有一次偶然路過那個電影院,便想起了他。于是就去電影院找他??墒钦也坏剿?,就詢問電影院的員工。
那個員工用滿臉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說:“你為什么要找那個神經(jīng)病?他已經(jīng)被逮捕了。”
“為什么?”我非常吃驚。
“他在電影院里經(jīng)常值夜班,常常對著空氣大罵。我們問他,他就說有個女人一直跟著他,看著他,所以大家都不太樂意和他在一起。有一次,他單獨在電影值夜班,居然自己放火,引起電影院火災(zāi),所以被抓了。”
聽了那個員工的話,我感到深深的內(nèi)疚,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對他多關(guān)心一點兒,可能他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承俊和仁錫聽著都嘆了一口氣。
“我為什么要說這個?哦,對了,仁錫,那個窗外的女人和你剛才說的不是很象嗎?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查查你們那幢公寓是否有過自殺的女人,可能就能找到答案了。”
(5)
仁錫聽了我的話,臉色更陰沉了,看來他還沒有從那件事情的陰影中回過神來。
承俊皺了眉頭,說道:“聽了一翰說的,我也想起一件事。”他開始說了起來:
“這是我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個故事。有一個人喬遷新居,可是每天晚上三點鐘,臥室里總會傳出奇怪的音樂,那音樂象是有人打開了一個音樂盒,緩緩放出。他一走出房間,那音樂就停了,似乎只出現(xiàn)在他的臥室里。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男人用榔頭打著他的頭。他嚇得從夢中驚醒,耳邊又傳來那音樂盒的音樂聲,“丁丁冬冬”。從那以后,他幾乎每天都會夢到同一個場景,驚醒后就會聽到同樣的音樂。他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聞到臥室里有一股惡臭。他隨著氣味找去,發(fā)現(xiàn)那味道是從固定在墻上的衣柜里傳出來的。于是,他打開了衣柜,發(fā)現(xiàn)衣柜里面的木頭都非常潮濕,那味道正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他開始把一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尋找原因。開始他以為是二層的x樓漏水,滲透到衣柜里。于是他爬到二樓,可是二樓絲毫沒有漏水的痕跡。他便將衣柜壁上的水擦干凈,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幾天,他卻發(fā)現(xiàn),那些水又滲了出來,而且那股臭味越來越濃。他非常疑惑,就叫來了工人,將柜子內(nèi)壁打破。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柜子和墻的中間藏著一具尸體!尸體的頭部被人打破,腐爛得很嚴重。
他們趕緊報警,警察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具尸體是當(dāng)年這座房子的建筑工人。經(jīng)過警察的努力工作,終于找到了真兇。兇手是這個被害者的同事,他們某天喝酒的時候產(chǎn)生糾紛,他錯手殺死了他的同事。當(dāng)時這座房子還在建筑中,所以他便將尸體埋在了墻上。
當(dāng)房主看到兇手的時候,他非常震驚。那張熟悉的臉就是每天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的拿著榔頭砸他頭的男人。
更恐怖的是,那具尸體手上的電子手表的鬧鐘,就是每天他聽到的音樂,可是那個手表的電池早就沒電了,那聲音是怎么來的呢?
我和一翰想得一樣,仁錫,你最好找找你的房間里有沒有女人的尸體。”
我們都開始覺得那個公寓有問題,似乎鬼魂只會出現(xiàn)在他們死去的地方,會不會那里以前是個公墓呢?
“剛開始我和你們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去四周打聽了一番,結(jié)果聽到了另人吃驚的事。”仁錫說。
(6)
“你們先聽我把剛才的話說完吧。”仁錫又開始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我的水從口中噴了出來。這次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張臉,而且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我嚇得一口氣跑下樓,打的去了我先輩東軍的家。一想到那恐怖的一幕,我就不想回家??蛇@畢竟是人家的家,我也不好意思長住,只能硬著頭皮又回家了。走小公寓樓下,碰到公寓的管理員,他正在看著電視??吹轿易哌M來,轉(zhuǎn)過頭,用非常吃驚的表情看著我。
我心里很奇怪,我和平時和管理員并沒有打過交道,為什么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沒什么,我看錯了。”管理員慌亂地說。
“什么看錯了?”我繼續(xù)追問。
“剛才我在看電視,聽到有您進來的聲音,看到您身后……哎,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吧,您快進去吧。”他搖著頭說。
我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走到電梯旁。真背,電梯居然停在15樓,我按了按向下鍵,在門口等著。走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感到背后涼涼的,一種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這時,電梯到了一樓,門打開了,我踏了進去,按下九樓的按鈕。門緩緩關(guān)上了,開始向九樓上升。
“叮……”電梯突然停了,我抬頭一看,是四樓。四樓有人住嗎?我正在奇怪,門慢慢打開了,門口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跳起來,門又自動關(guān)上了,開始往上升。
“叮……”電梯又停了,我一看,是五樓。門打開,依舊沒有人。
這樣的情況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生在六樓,七樓,八樓,我屏住呼吸,等著電梯快點到達九樓。雖然每次電梯開門,門口都沒有人,我卻能明顯得感覺到每一次都有人踏進電梯,似乎有一些看不見的人,慢慢向我擠來。
終于到了九樓,我迫不及待地想跨出電梯,就在那一剎那,電梯突然“吡吡”地想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電梯超載的警報!
莫非是電梯壞了,我心里非常驚慌,急忙從電梯里出來,沒想到電梯門在這時突然快速地關(guān)上了,夾住了我的一只腳!我一個踉蹌,摔倒在電梯外。電梯門碰到了我的腳,又慢慢地打開了,我一把拉出我的腳,往電梯里望去。天!電梯里居然站著一個女人!
我身體里的血液一下子涌上腦袋,我又一次暈了過去。
(7)
第二天早上,我被管理員叫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整晚都躺在電梯門口。
“先生,你為什么在外面地上睡覺?”管理員問道。
“哦,我昨天晚上酒和多了,出電梯的時候摔到了,就睡著了。”我不想跟他多說,:“對了,昨天晚上電梯有沒有壞掉?”
“沒有啊,電梯正常啊。對了,昨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去哪里了?”管理員突然問道。
“哪個女人?”我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跟在你身后的那個女人啊。因為她的樣子非常奇怪,所以還把我嚇了一大跳呢。您還記得吧?后來你們不是一起上電梯了嗎?”管理員說。
“沒有啊,昨天是我一個人上的電梯。那個女的長什么樣?”我問道,內(nèi)心開始升起恐懼。
“眼睛很大,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說實話,看上去有些恐怖。我以為是你的朋友,所以也沒多說什么。”管理員回答說。
聽了他的話,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甚至連句謝謝都沒和他說,就往家跑。
我關(guān)上門,徑直走到床邊,躺了下來。我的心里非常累,想著管理員的描述,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在夢里,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女人,她不停地用她那長長的指甲瘋狂地刮著我的臉,慢慢把我的眼睛挖出來,我甚至都能聽到她的指甲刮擦著我的骨頭的聲音。
我撕心裂肺地大叫著,一下醒了過來,渾身大汗淋漓。
我不知道我睡了幾個小時,看著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又一個夜晚。
我坐起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近我究竟是怎么了,無法專心工作,總是看見幻覺,頻頻作噩夢。哎!”
我摸了摸咕嚕咕嚕叫著的肚子,打算出去吃飯。
走到門外,我開始猶豫,究竟是走樓梯還是坐電梯。就在我還沒決定的時候,突然聽到走廊里有人大喊,那聲音非常凄慘。
“難道又是我的幻覺?”我豎起了耳朵,這聲音越來越大,就象是一個人面臨死亡前那絕望的呼喊。我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幻覺,于是我趕緊開門進屋,用公寓對講機打給管理員,讓他趕緊上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焦急地等著管理員,這時,那聲音卻越來越小,慢慢變成了呻吟。
“是不是有人遇到了麻煩?”我非常心急,來不及再等管理員趕上來,又開門循著聲音找去。
我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我站在那家門口仔細地聽著,這時,里面的聲音突然一陣大叫,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時,管理員也趕到了,他用鑰匙打開那一家的門,和我一起走了進去。
(8)
里面的臥室燈開著,我尾隨著管理員走了進去,卻看到了駭人的一幕。臥室的墻上到處都是血跡,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四肢都被繩子綁著,已經(jīng)死了。我們靠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不一具普通的尸體,他的手指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被刀切斷了,白白的骨頭露了出來,令人毛骨悚然。不僅如此,他身體的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全部被切斷了,很明顯,這具尸體是被人分尸以后又重新拼湊起來。我似乎在我工作中的照片上,看到過這樣的情景。我轉(zhuǎn)頭看了看管理員,他渾身發(fā)抖,呆若木雞。
“快叫警察吧!”我大聲說。
可是他似乎沒聽到我說的話,只是不斷地重復(fù)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看上去,他完全被嚇到了。
于是,我趕緊用手機報了警。我和管理員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開始抽煙,一言不發(fā)。
不一會,警察便趕來了,一些警察開始保護現(xiàn)場,一個警察走過來開始對我們做詢問筆錄。
警察似乎很懷疑我,他讓我們又重復(fù)了一次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動作,從我聽到那個聲音開始,一直到我報警,讓我們再機械性地重復(fù)了一次。
管理員很配合警察做筆錄,但是他卻死也不愿意再去那個房間。雖然我也很害怕,可是管理員看上去有些害怕過頭了。
“你和被害人認識嗎?”警察問管理員說。
管理員突然很激動地說:“你這么問什么意思!他只是我們這樓的住戶,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警察兢兢業(yè)業(yè)地做著調(diào)查工作,一直盤查我們直到十二點。我筋疲力盡地回到家,開始擔(dān)心他們會看到我工作相關(guān)的雜志而懷疑我。
現(xiàn)在該是告訴你們我的工作的時候了。”
仁錫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繼續(xù)說道:
“我的工作是,通過網(wǎng)站賣給客戶他們需要的物件。但和別的代理公司不同的是,我提供的都是平時很難看到或找到的東西,比如說一翰你以前看到四分五裂的尸體的照片。因為我覺得,人的好奇心和保密是相同的。既然有人要保守一些秘密,就一定有人想要去知道。如果某個bbs上出現(xiàn)了這樣的照片,一定會有爆炸性的反映,我就是從那些網(wǎng)站上找到的靈感。
于是我開始為客人們尋找那樣殘忍的照片,他們想看卻無法找到的不尋常的照片。事實上,色情照片在網(wǎng)站上找起來很容易,每個人都能輕松地下載,可是,象這些致死或者被人分尸的照片卻鳳毛羚角,這就更激起了人們偷窺的欲望。
雖然我知道這是非法的,但是卻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讓我賺到大把的錢。
于是,我先試著在一些比較大的網(wǎng)站上發(fā)了類似的照片,果然,很多人發(fā)給我e-mail,讓我發(fā)給他們其他的照片,有的人還問有沒有專門的網(wǎng)站。
這讓我對這個工作更多了一份信心,就干脆辭職,自己做起了恐怖網(wǎng)站,打算大賺一筆。這個網(wǎng)站采取了會員制,普通人無法進入。一開始,客人寥寥無幾,但是通過客人們的互相介紹,固定的客戶越來越多。
你們覺得這樣的工作能成功嗎?我當(dāng)時也這么猶豫過,可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我提供給他們越來越多的的照片,我的收入也開始越來越多。”
“可是,你的那些照片是哪里來的呢?”我不禁地打斷了。
“你們記得嗎?以前我工作的是個大公司,我加入了公司的攝影協(xié)會。其中一個會員是一個美國員工,他的愛好就是收集這些恐怖照片。不僅如此,他還是美國最大的底下恐怖協(xié)會的會員,這個協(xié)會的會員都要經(jīng)過嚴格的審查,他們之間的活動就是互相交流收集到的恐怖圖片。
通過他的幫助,我也加入了那個協(xié)會。但是你們不要誤會,我并不是那么隨便的人,我當(dāng)時只是非常好奇而已。
那個協(xié)會的網(wǎng)上資料室有很多這樣的照片,而且,和其他會員郵件聯(lián)系以后,還可以互相交換信息。漸漸地,我的照片越來越多,這也為將來開公司打下了基礎(chǔ)。
我在做交易的時候,絕對保證購買者的隱私,有的人要求寄郵件,有的人要求寄包裹,也有一些人則要求當(dāng)面交易。
定單越來越多,我無法再在父母的家中工作,怕嚇到他們,就租了現(xiàn)在的房子。”
(9)
“你是不是真的去殺人的現(xiàn)場拍照?”我瞪大了眼睛說道。
仁錫聽了我的話,漲紅了臉,激動地說道:“你說什么!你認為我是那種為了錢就不顧一切嗎?”
承俊對他說:“你的工作完全誤入歧途了,你為了錢,這樣做,不就成了那些殺人犯的幫兇了嗎?!你坦白吧,你到底有沒有在犯罪現(xiàn)場拍過照片?”
仁錫沒有回答,他猶豫著,喝干了一杯酒,慢慢說道:
“警察來的那天,我真的非常害怕,他們會在我家搜到那些資料。所以我開始手忙腳亂地整理那些資料。就在我整理資料的時候,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我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張照片上的尸體的死法和我剛才看到的受害者一模一樣。
我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以為是這是別人化妝的,因為這些照片中有一些的確就是人化妝以后拍的,不是真實的。可是當(dāng)我看到這件事故以后,我突然意識到這張照片是千真萬確的。我又將照片掃描進電腦,把圖象放大,仔細觀察起來。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照片上尸體被綁的樣子,和四肢切斷的狀態(tài)都和我看到的那具尸體一模一樣。
我想知道那張照片的來源,便翻查起我的檔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叫killyou的id發(fā)給我的。我突然想起這個人很奇怪,除了要求我和他交換更殘忍的照片外,還說如果允許他把他的照片掛到我的網(wǎng)站里,他可以給我錢,似乎他要向別人炫耀他的成果。
我又好奇地翻看起他發(fā)給我的照片,發(fā)現(xiàn)他寄來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具被亂刀捅死的尸體,尸體鮮血淋漓,臉被鈍器砸爛,看不出形狀。從尸體細長的手指來看,似乎是一具女尸,可從尸體高大的身材來看,又似乎是一具男尸。
我從來沒看到過這么殘忍的照片,但是當(dāng)初看到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那是人化妝的,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
當(dāng)時我只想著賺錢,就毫不猶豫地同意他把自己的照片掛到我的網(wǎng)站上,還從我所有的照片里挑選出一張西內(nèi)達魯奇拍的照片寄給了他。西內(nèi)達魯奇是九十年代最有名的拍攝殘忍恐怖照片的,他是殘忍恐怖照片的傳奇人物。那時候,因特網(wǎng)還沒有那么發(fā)達,他的一張照片能賣到幾百美圓。
幾天以后,我又收到了killyou的郵件,他說這張照片他已經(jīng)有了,他需要更殘忍的照片。他居然知道西內(nèi)達魯奇,可見他是一個內(nèi)行。這時,我發(fā)現(xiàn)網(wǎng)站上他又添加了新的照片。
這張照片比上一次的更加殘忍,尸體的被反吊在天花板上,兩只手和一只腿被切斷,斷口還非常新鮮,血不斷地流下來。我看著這照片感到異常恐怖,照片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真實感。
不過一想到錢,我就沒想那么多,就讓他把照片掛著吧。我又開始考慮該給他什么樣的照片才能滿足他呢?
于是我去了那個美國的地下恐怖協(xié)會的網(wǎng)站,從中挑選出了一張非常恐怖的照片發(fā)給他。那張照片也同樣非常殘忍,我無法判斷照片的真假。照片的提供者說,他是一名警察,專門負責(zé)殺人案。這是他調(diào)查的案件中的照片,我想這次他應(yīng)該滿意了吧。
不久,我的郵箱就滿了,都是來自我的網(wǎng)站會員的信件。大部分人都流露出非常欣賞的態(tài)度,表示從來沒看到過如此殘忍的尸體,這簡直是一張杰作。
我同時也看到killyou的回復(fù),他說還是有一點失望,問我有沒有更多的照片,同時他又在網(wǎng)站上掛了一張新照片。
第三張的照片,就是我手中的這張。這一次我的恐懼占據(jù)了全身,因為照片太過血腥。我無意識地從網(wǎng)站刪除了他的照片。
過了幾天,我再一次收到他的來信,雖然他說得很禮貌,但是從字句中我卻感覺到他在威脅我。因為我拿了他的錢,卻沒達到他的要求,看上去令他非常生氣。他強烈要求我把他的作品掛在網(wǎng)站上,并寄給他更多的照片。他還說,如果我不信守諾言的他,他不敢保證我會發(fā)生什么不幸的事。
(10)
想到這些,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那第三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身材矮小,很明顯是一個女人。她的臉轉(zhuǎn)向側(cè)面,看不到容貌。我又將照片再次放大,仔細地檢查著。21寸的顯示器頓時充滿了深紅的鮮血。她的全身血肉模糊,我強忍著自己內(nèi)心的翻涌,繼續(xù)移動著鼠標(biāo)。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被切斷的手上有幾枚戒指,果然這是一具女尸。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在冷冷地看著我,我慢慢向坐轉(zhuǎn)過頭,再一次看到了窗外那個恐怖的女人。
內(nèi)心壓抑的恐懼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我再也無法忍受,發(fā)瘋似的大叫起來。
我全身麻木,根本無法動彈。只見那個女人慢慢浮上了上來,露出她的全身。她的脖子以下都被鮮血覆蓋了,穿過玻璃慢慢向已經(jīng)嚇呆的我飄了過來。
“匡匡匡……”這時,大門傳來了巨大的敲門聲,那個女人一下子消失了。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再沒有回復(fù)就要把我的門打破了。我趕緊跑過去,看了看貓眼,發(fā)現(xiàn)是一個警察。我這才意識到他一定是聽到了我的叫喊聲,頓時不知所措。我的電腦里正顯示著那副巨大的血淋淋照片,而桌子上的照片一片狼籍。我的心都快跳了出來,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這時,我看見警察掏出手機,似乎是給管理員打電話讓他拿鑰匙來。
我飛快地跑到電腦前,關(guān)掉了電腦,并我桌子上的照片一股腦地塞進抽屜里。我剛剛都整理好,就聽到門外管理員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又趕過去打開了門。管理員和警察站在門口,尷尬地看著我。
“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我好象聽到了你的尖叫。”警察說。
“沒事,沒事,我剛睡著了,做了噩夢。”我掩飾說。
“我可以進來嗎?我有幾個問題想我問你。”警察說著看了看我身后的房間。
如果我拒絕他的話,他們一定會懷疑我,我只好硬著頭皮將警察和管理員迎了進來。
警察開始盤問我剛才問過的問題,我心里非常窩火,又不好意思發(fā)作,只好很不情愿地回答他,就想讓他們快點離開。
警察離開之前,轉(zhuǎn)過身用懷疑的眼光又打量了我一番。
他們離開之后,我又把抽屜的材料拿了出來,整理了一下??晌彝蝗话l(fā)現(xiàn),第三張照片找不到了。
我明明記得剛才放在最上層的,可是現(xiàn)在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是那個管理員趁警察盤問我的空隙拿走了照片,又或者是窗外的那個女人?
平靜了一會心情,我又打開電腦,仔細得研究起那張照片。這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尸體側(cè)過去的臉對面角落有一面很小的鏡子。我用鼠標(biāo)調(diào)整角度,那將面鏡子慢慢放大。無奈我的電腦技術(shù)不專業(yè),無法再看清那個鏡子里的影象。
這時,我想起了我的先輩東軍,他開了一家照相館。這是我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差不多早上六點了,我不想再呆在房間,就帶把這張照片放進u盤,直奔先輩的家。
我不想再坐電梯,但是一想到天已經(jīng)亮了,又給自己鼓了鼓勁。電梯到了一樓,我?guī)缀跏强癖汲鰜恚搅艘粯堑墓芾韱T辦公室。
我突然聽到警察和管理員吵架的聲音。
“你有什么權(quán)利懷疑我?你和我不是一樣的情況嗎?”管理員生氣地怒吼。
“你把事實說出來吧,不要隱瞞,如果你騙我的話,下次就輪到你了!”警察說。
管理員似乎更生氣了:“什么?下次輪到我?你是在威脅我嗎?”
這時,他們突然看到了門口的我,頓時停止了爭吵,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我甚至懷疑那個管理員是否拿了我的照片,報告了警察。不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我已經(jīng)無能為力,我看了一看他們,便離開了公寓。
(11)
我來到了先輩的照相館,把這件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先輩建議我說道:“照片是為了新聞或保存資料而拍攝的,也有將世界上的物體藝術(shù)化的功能。可是你的工作卻將照片和人的本能聯(lián)系了起來,用在不正當(dāng)?shù)牡胤?。我的職業(yè)是攝影,我總是希望我手里拍出的照片能非常幽雅漂亮,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他說著嘆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哎,可是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會盡我的全力幫助你??墒?,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再做這樣的事。這樣的照片刺激了人們黑暗的本能,喚醒人們的殘忍心,你能答應(yīng)我嗎?”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現(xiàn)在也開始有點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且對先輩感到非常慚愧,臉慢慢變紅了:“對不起,哥哥,我一定答應(yīng)你。”
“那么你把那張照片給我吧。”先輩說。
東軍看了照片以后,非常嚴肅地對我說:“我要再用設(shè)備查一下這張照片,但是我覺得這并不是一張人為的照片,你明白嗎?我的意思?這是一個兇殘的人干的殘忍的事,并且干完以后就拍下了這張照片,這個人簡直就是惡魔。”
說著,他開始用電腦放大照片,我將角落的鏡子指給他看,問他能不能利用技術(shù)看清鏡子里的影象。
先輩的電腦是專用電腦,比我的電腦清楚多了,可是即便這樣,仍然看不清鏡子里的臉。
東俊說:“這張照片不是用數(shù)碼相機拍的,而是用普通的相機拍的。等我再做一天的技術(shù)處理,就應(yīng)該能看清楚鏡子里的東西了。”
我只好和先輩約好了明天再來,離開了他的家,突然發(fā)現(xiàn)我無處可去。
我去餐廳吃了飯,然后去了桑拿房。等我做完這一切,天已經(jīng)黑了,我還是不想回家,就找了一個酒吧喝酒。這時,我突然意識到我應(yīng)該把自己電腦上的照片刪除,那把些照片都拿出來。否則萬一被警察查到了,我的麻煩就大了。
等我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12點??善婀值氖牵芾韱T辦公室里并沒有人。
我走到電梯旁,發(fā)現(xiàn)電梯正好停在一樓,我踏進電梯,等著電梯緩緩上升。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又開始浮現(xiàn)出那個窗外的女人恐怖的臉。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心里盼著電梯快點到達9樓。
幸運的事,我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我安全地回到了家。我看了看四周,對面遇害的那家人并沒有警察的保守,只有一條警戒線。我不敢再看那里,趕緊跑去我的房間。
可讓我驚訝的是,家里的門居然沒有鎖上,我一拉門把就打開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又懸了上來,我猶豫著走進房間,打開了電燈,才發(fā)現(xiàn)我的房間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很顯然有人搜過了我的房間!
更倒霉的是,我的電腦居然被人拿走了!而且桌子上的照片也一掃而空。
我著急地查了其他的貴重物品,發(fā)現(xiàn)只有電腦和那些照片被人拿走了。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公寓管理員!
(12)
我慌忙拿起公寓對講機,對方有人接起了對講機。
“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你知道不知道?!”我非常生氣地說。
可是對方卻沒有回答,只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管理員!喂,喂!”我繼續(xù)喊叫著。
“啊~~~~~~”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個人的尖叫聲,我一把甩開對講機,攤倒在地上。
我心里很亂,不知道該做什么,打算去管理員辦公室看個究竟。
我又走到電梯旁,大口地喘著氣,電梯顯示在一樓,我按下了按鈕。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電梯一直顯示停在一樓,并沒有上來,過了幾分鐘,我開始猶豫要不要走樓梯下去,可就在這時,電梯緩緩地升了上來。
我毫無表情地看著電梯的指示燈,5,6,7,8,“叮……”電梯終于到了九樓,門打開了。我看到保安被反吊在電梯的天花板上,他的雙手和一只腿被切掉了,鮮血淋漓,和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我震驚地不知所措,身體象被凝固了一樣動彈不得。電梯停了幾秒,又“叮”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我這才緩過神來,開始尖叫起來。
我飛快地跑進房間,拿起電話報了警。我渾身顫抖,我不敢去走廊,又不敢呆在房間,我該怎么辦!我在房間里慌亂地來回度著步,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艘恍┞曇?,?yīng)該是警察來了。
我打開門,果然,走廊里站著幾個警察,正在給電梯里的尸體拍照。
警察看到我出來,又開始盤問我,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
他懷疑地問我:“你一個人單獨發(fā)現(xiàn)了管理員的尸體吧?”
“是的。”我手心開始冒汗。
“那么,上次你隔壁的尸體也是你發(fā)現(xiàn)的吧?”
“是的。”我心里很清楚,警察開始懷疑到了我的頭上,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巧合了。
警察聽了我的話,長嘆了一口氣說:“哎!最近怎么這么倒霉,我真的應(yīng)該去算命了。”
“怎么了?”我聽不懂他的意思。
“除了近期的這兩個案件,這一年來,這個區(qū)已經(jīng)發(fā)生了許多件事故。”他說。
“什么事故啊?”我還是不太明白。
警察掏出一只煙,一邊抽著,一邊說了起來:
“以前,這個區(qū)是非常安全的,我的工作一直很輕松。但是,從一年前開始,區(qū)綜合醫(yī)院里的尸體經(jīng)常無故失蹤。一開始,是一個月一次,到后來,便成了一個星期一次。尸體頻繁的失蹤給市民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墒浅耸w失蹤以外,其他并沒有任何線索。偷盜尸體的人也沒有向家屬勒索,而且也沒發(fā)現(xiàn)地下交易臟器的案件。案子一直沒有破掉。
就這樣過了半年,尸體失蹤的情況突然停止了。我們剛剛開始放心下來,沒想到,失蹤人口開始快速增加。不論是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這些失蹤人口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居然又發(fā)生了連環(huán)殺人事件。我真是不想活了,我一定要去算命!我的體重也從73公斤猛降到62公斤,我最近真的很嚴肅地考慮要不要辭職不干了。”
正說話間,突然走過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我的領(lǐng)子,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狗崽子!你這樣囂張的殺人,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真的想找死嗎!”
“吳警察,你怎么了!”剛才和我一起聊天的警察開始拉他的手。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抓我領(lǐng)子的人就是當(dāng)初在管理員辦公室和管理員吵架的那個警察。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殺他!放開我!”我生氣地推開他的手。
吳警察更激動了,他渾身發(fā)抖,開始打我的耳光,我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瞄準了我。
旁邊的警察被他的舉動嚇的不輕,一把朵過他的槍,大聲招呼著別的警察。
別的警察都過來紛紛把他拉走,他仍然充滿憤怒地對我吼道:“在你下次殺人前,我一定要先殺了你!”
一旁的那個警察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對不起,吳警察以前不是這樣的,希望你能諒解。”
說著,他扶著我站了起來,尷尬地笑笑離開了。
我站在墻邊,聽到警察們在偷偷議論著吳警察。
“吳警察又開始不正常了,上次也是這樣,差點把嫌疑犯打死。”
“是啊,還好那個嫌疑犯就是犯人,否則他麻煩大了。”
“今天他又犯病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聽了警察的話,我心里覺得,那個吳警察一定有神經(jīng)病。
于是,我又回到屋里,開始猜想究竟是誰拿了我的東西,很顯然,一定不是管理員,因為警察并沒有從他身上搜到那些照片。無論如何,我這次一定要搬家了。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13)
早上,我被電話的鈴聲吵醒。
“喂,是仁錫嗎?照片分析好了,你有空來一趟吧。”先輩的聲音從電話來傳來。
“好,我這就來。”
窗外一絲陽光照了進來,我拍了拍痛得欲裂的腦袋,顧不得洗漱,就打開門走了出去,我想盡快弄清事情的真相!
走廊和電梯都被警察用警戒線攔了起來,我腦海里有浮現(xiàn)出隔壁鄰居和管理員那慘死的情景,不禁渾身一哆嗦,算了,還是爬樓梯吧。
好不容易下了九樓,我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管理員辦公室,飛快地離開了公寓。
來到先輩的照相館,他已經(jīng)等候我多時了,只見電腦上那張被放大的照片異常清晰,一片血紅射入到我的眼中。
“你來拉。”東軍看了看蓬頭垢面的我,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瞧你這慌張的樣子。”
我語無倫次地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他。
東軍聽了以后,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這可能和照片里的這個女人有關(guān)。”
“你看到她的臉了?”我緊張地說。
東軍示意讓我看一下電腦,他開始拿著鼠標(biāo)給我講解起來:
“昨天我經(jīng)過一些畫面的技術(shù)處理,終于把鏡子里的圖象調(diào)整清楚了,可是……”他說著放大了那面鏡子,果然,鏡子里浮現(xiàn)出一張女人的臉,只可惜她的臉被鈍器砸爛,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容貌。”
“怎么會這樣?這也太殘忍了。”我哆嗦著說。
“沒錯,而且畫面放清楚以后,很明顯,這張照片里的人不是人化妝假扮的,而是真正的尸體,并且剛死不久。所以拍照片的人就是殺害她的兇手。”先輩氣憤地說。
我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id:killyou.是他,是他寄的這張照片給我,莫非他就是兇手?
“可是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我們根本就無法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我有些絕望了,原本指望著能通過先輩的幫忙找到些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卻是這樣。
“雖然鏡子里的人臉無法辨認,但是我昨天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東西,你看。”先輩說著,將照片漸漸移向左邊,移到了那個尸體的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一片黑黑的,又似乎有一些東西,可惜看不清楚。
“那兒有什么?”我問。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快東西和別的地方顏色不同,要更深一些?”東軍說著,將天花板的背景調(diào)成了淡色,頓時,那塊東西變的明朗起來,我湊近電腦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一張如此熟悉的女人的臉,沒錯,就是她,那個出現(xiàn)在我家窗戶外邊,渾身是血的女人!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用顫抖地聲音說。
“這明顯不是用電腦處理過的。我昨天翻查了一些資料,很大的可能性便是,那張人臉是照片上剛剛死去的女人的鬼魂。鬼魂離開人體以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墒侨绻麄兡苷业揭粋€媒介,依附在上面,那么他們就能在世界上生存下來。我想這張照片一定就是這個鬼魂的媒介,而拍照片的人一定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們殺害的女人會用這樣一種方式繼續(xù)留在了他們身邊。”東軍嚴肅地說。
我的心已經(jīng)吊到了嗓子眼,我終于明白我常??吹降哪莻€窗外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幻覺,就是這張照片將她帶到了我的身邊。而我做的工作,多多少少和她的死有關(guān)。
“難道,她要來報復(fù)我?”我已經(jīng)驚訝地快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還不能肯定。如果那些殺人狂的確是為了拍攝照片的快感而殺人,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你也成了幫兇。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殺害她的兇手,讓她的怨氣盡快消散。”先輩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既然這一切因為這張照片開始,那么你就從這張照片著手,去找出事情的真相吧。”
我拿著照片,離開了東軍的家。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天以后,我終于決定,再回到公寓去,尋找這一切的答案。
(14)
我有氣無力地回到房間,房間里仍舊一片狼籍。
哎,我該從何初下手開始整理里。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仁錫,是我。”電話里傳來了先輩焦急的聲音。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
“我從你給我的網(wǎng)站上又下載了kilyou發(fā)的兩找照片,居然讓我找到了拍照的人的臉!”
“什么?那是誰?!”我張大了嘴。。
可是電話那里卻突然傳來“嘀嘀”的聲音,電話被掛斷了。
我迷惑地轉(zhuǎn)過身,驚訝地看見吳警察手里拿切斷的電話線,站在我的身后!
“你……你來這里做什么?”我慌亂地看著他。
吳警察沒有回答,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用槍托一下子把我打倒在地:“你這個殺人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惡狠狠地說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沒有殺人!”我奮力想站起來。
吳警察從口袋里掏出一些東西,一把甩到我的面前,說道:“你已經(jīng)殺了兩個人,我不會讓你再去殺第三個!”
我看了他扔過來的東西,頓時腦子一片空白,那就是我被人偷走的照片!
吳警察冷冷地看著我,用槍指著我說到:“在我殺死你以前,你坦白吧,你怎么知道是我們干的?”
“你說什么?我沒有殺人啊,你到底在說什么?”我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那么這些照片你是從哪里拿來的?!”他問。
“這都是有人發(fā)郵件寄給我的。”
“誰?誰發(fā)的郵件!”
“我……我不認識他,只知道他的id是killyou。”
吳警察看上去非常吃驚,他停了幾秒,又問到:“你說killyou?”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你和enjoykilling這個網(wǎng)站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怎么會知道那個網(wǎng)站,我就是這個網(wǎng)站的開辦人。”我聽了他的話也非常震驚,因為這個網(wǎng)站非常地下,只有這一行的人才知道。
吳警察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又問我道:“你真的沒殺人嗎?”
“真的,我沒殺人,我只是拍了那些照片,相信我,我真的沒殺人。”我不放棄最后一絲希望。
吳警察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我毛骨悚然,他又一次用槍托重重地打在我的頭上,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15)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全身被綁,吳警察站在我的對面,冷冷地看著我。
“你,你這是干什么?放開我!”我大聲叫著。
“我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這么有趣的巧合。”吳警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你是enjoykilling網(wǎng)站的開辦人,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哈哈哈,我就是killyou的一份子,給你寄照片的那個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把軍刀,向我走來。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一陣迷惘。突然,我想起了killyou曾經(jīng)寄給我的第一張照片,那個被亂刀捅死的人,他想要把我做成那樣的照片,我頓時感到無比的恐懼。
“救命啊!”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起來,希望有人能聽到。
“你叫了也是白叫,這是公寓的秘密儲藏室,沒有人會聽到你的聲音。”吳警察得意地說,“我一直我的2個同伙是被你殺害的。”
“什么同伙?我沒殺人!”我快崩潰了。
“你忘記了嗎?你發(fā)現(xiàn)的2具尸體,你的對門和管理員,他們都是killyou的成員!”
“什么?你們是一伙的?那么,那些照片……”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認為那些照片是怎么來的?活人化妝的?或者電腦做的?你想想吧,什么樣的照片會如此真實,簡直就是杰作!”他已經(jīng)瘋狂了。
“這么說……”
“沒錯,那就是殺人的現(xiàn)場!你的對門提議把那些照片掛到你的網(wǎng)站上,向更多的人展示我們的作品。而我則負責(zé)來完成這些作品,那個傻乎乎的管理員,什么都做不了,只會在一旁欣賞我的創(chuàng)作過程!”
“可是,你是警察啊,怎么能干出那樣的事?”
“不錯,以前我的確從沒想到過我會如此愛上殺人。直到2年前,我在拷打一個犯人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奇妙的快感,就象是全身被通電一樣,非常興奮。”吳警察突然開始激動起來,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那次以后,我非常想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就開始四處尋找目標(biāo)。我先是從綜合醫(yī)院偷了尸體,對這些尸體進行猥褻,體驗到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快感。為了能記錄下這種體驗,我開始對這些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體拍照,拍下這些照片。
當(dāng)我把那些照片放到一些網(wǎng)上俱樂部以后,結(jié)交了幾個和我趣味相投的人。我們經(jīng)過商量,決定要創(chuàng)造更好的作品。其中一個人說,如果能對活人下手,那感覺一定更刺激。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我們開始輪流尋找目標(biāo),綁架陌生人。我發(fā)給你的那張被分尸的照片上那個女人,是我的作品。本來那次輪到那個管理員,可惜那個膽小鬼猶豫不決,我就先下手為強了。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個三八和別的人不一樣。
一般的人都會無比恐懼,求我們放開他們,甚至嚇得屁滾尿流,這讓我們非常興奮。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句救命都沒有喊,只是死死地盯著我們,直到她被我們殺死,雙眼仍象要詛咒我們一樣,停留在我們身上。我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特別,她的照片一定能成為最轟動的作品。”
“可是,這么多的尸體,你們都是怎么處理的?埋在山上還是扔進海里?”我忍不住問道。
吳警察見我打斷了他的話,眼里露出兇光,一把將刀扎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我疼得一陣嚎叫。
“你以為我和你是一個水平嗎?”他蔑視地瞥了我一眼,“你知道這個區(qū)唯一的好處是什么嗎?最近這個區(qū)要開放新的房地產(chǎn),每天都在忙不停的建筑新的公寓。我們每天晚上偷偷把尸體放進水泥攪拌機,這些尸體就會自動變成這些建筑的一部分。除非某一年這些公寓被拆掉重建,否則沒有一個人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我被他的話震驚了,我從來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殘忍。
“那么,對門和管理員又是誰殺的呢?難道是你嗎?”我問道。
沒想到,吳警察聽了我的話,突然變得非常害怕,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就是你干的。因為他們按照照片的順序被殺害了,死法和照片中一模一樣。所以我想,兇手應(yīng)該很熟悉這些照片,而且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那天當(dāng)我在你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這些照片以后,再加上你是2次命案的唯一目擊者,我自然毫不猶豫地懷疑到了你頭上。”
“我要說幾次你才相信,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能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沒有殺他們!”我激動地說,“再說,就算我看過照片,我又怎么知道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吳警察聽了我的話,似乎覺得很符合邏輯,找不出什么破綻,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么知道那些照片和我們的關(guān)系的那個人是……”
他似乎在腦海里搜索著什么人,突然,他又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睛里露出了兇光。
(16)大結(jié)局
“現(xiàn)在游戲該開始了。等我結(jié)果了你,再去找那個殺人犯報仇。”他惡狠狠地說,“能變成我的作品,你應(yīng)該會很驕傲吧,哈哈哈。我還沒想好這件作品的主題,是血,還是內(nèi)臟?你的意見如何?”
他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正準備下手。突然,他的身后閃過一個人影,只見一個紅色的背影從他的身后浮了上來,是她,是那個窗外的女人!
她伸出長長的手,緊緊地掐出了吳警察的脖子。
“咳咳……”吳警察驚地一下把刀掉落到地上,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從脖子里艱難地擠出一絲聲音:“是……是你……”
幸運的是,他的刀恰好落在了我的手邊,我掙扎著去拿刀。
就在我把刀拿到手里的手,吳警察和那個女人突然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我開始奮力地割著繩子,這時,我的耳朵里傳來“撲,撲”的聲音,就象是有人拿著刀正在切肉。那聲音越來越頻繁,我來不及多想,拼命地割著,終于繩子切斷了,我的手掙脫了出來。
我慌忙站了起來,眼前出現(xiàn)了骸人的一幕。只見吳警察躺在桌子后面,身體象馬蜂窩一樣被捅滿了刀眼,就象我收到的來自killyou的第一張照片!
我嚇得頓時渾身僵硬,這時突然感覺到天花板上有冷冷的呼吸,我慢慢地抬起頭,果然,那個女鬼就象先輩研究的那張照片里一樣,浮在了天花板上!
我非常害怕,尖叫著向門口跑去,那個女人也跟在我的身后,慢慢地向我飄來。我一把拉住門把,天,門被反鎖了!鑰匙,鑰匙一定在吳警察身上,可是那個女鬼已經(jīng)飄過來了,我頓時感到無比絕望,我要死了!
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直直地看著我,眼珠似乎都要跳出眼眶,好象在對我說:“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你的死和我沒有關(guān)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做著垂死的掙扎。
可是那個女人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漸漸想我靠近。
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先輩的話:“鬼魂離開人體以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墒侨绻麄兡苷业揭粋€媒介,依附在上面,那么他們就能在世界上生存下來。我想這張照片一定就是這個鬼魂的媒介……”
照片,那張照片!
我顫抖著雙手從口袋里拿出那張照片,打著了打火機。
那個女人的臉變得非常恐慌和扭曲,她伸長著雙手要向我撲來,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點燃了照片,就在那一剎那,那個女人一下子消失了。
我喘了一口氣,爬到吳警察的事體旁邊,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朦朦亮了。
我逃出了公寓,就給你們打電話,然后就來這里和你們一起喝酒了。”說完這些,仁錫的臉已經(jīng)蒼白地如同一張白紙。
“你應(yīng)該報警啊。為什么還來這里喝酒?”承俊對他說道。
“你認為我和警察說一個女鬼殺了人,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嗎?”仁錫說著又喝干了一杯酒。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喝著酒。這時,酒吧門口進來三個人,直接走向我們,把我們包圍了起來。
“你是車仁錫吧?”其中一個人問道。
仁錫慢慢抬起頭來,那個人繼續(xù)說道:“我們懷疑你和幾起謀殺案有關(guān),請你和我們?nèi)ヒ惶伺沙鏊?rdquo;
“你們有證據(jù)嗎?”我激動地對他們說。
“證據(jù)?我們在吳警察的尸體旁邊找了一把刀,刀上都是他的指紋。”
仁錫沒有回答,他慢慢站起身來,對警察說:“走吧。”
他離開前,突然轉(zhuǎn)身對我說道:“幫我給哥哥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里已經(jīng)滿是淚水。
從酒吧出來,我和承俊一起去了東軍的照相館。
東軍聽了仁錫的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和他通話中間電話突然斷了。當(dāng)時候我正要告訴他照片里那個兇手,那是我們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你們看吧。”
說著,他打開電腦,把其中一張照片放大。當(dāng)我們看到照片里那個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那么我們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這張照片拿去派出所呢?他們會不會說我們是誣告?”我驚慌地說。
“我們還是先找律師吧。”東軍說。
律師聽了我們的敘述和照片,便去派出所看望了仁錫,并給他看了那張照片。
回來以后,他對我們說:“這件事情真的非常復(fù)雜。因為吳警察家里那把刀是絕對的證據(jù),而且在門把上查到了他的指紋。雖然聽了仁錫的敘述,但我們找不到任何killyou的任何證據(jù)。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仁錫做精神鑒定。
我們再次在監(jiān)獄見到仁錫,告訴了他律師的話。
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用太擔(dān)心我,我已經(jīng)放棄了。那個女鬼的詛咒很強,我自己對以前的想法也非常后悔,也許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幾天以后,我和承軍在電視上看到了兩條令人震驚的新聞。
一條新聞?wù)f,由于這幾天連續(xù)的大雨,這個區(qū)正在建筑的一幢大樓發(fā)生了坍塌,人們在坍塌的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2具死去已久尸體。
“看來仁錫說的都是事實。”承俊傷心地說。
另一條新聞?wù)f,本區(qū)的名人,公安局長,在家里被人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殺害,現(xiàn)場找不到任何兇手的遺留的痕跡。
“killyou的最后一個成員也被干掉了,難道那個女鬼并沒有隨著照片的燒毀而消失嗎?”
我和承俊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許,這個世界上某些事永遠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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