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一個女人的故事:艷遇(3)
她說得不卑不亢。于生看不出她有沒有在生氣。于生聽話地離她遠(yuǎn)了些。
菜是女人點的,點了兩個。吃完了還剩很多,要是平時于生就打包了,今天他克制住了。一出飯館女人就掏出三十元往他手里遞,于生躲躲閃閃的:這是干嗎?這是干嗎?
女人說:AA啊。我們都這樣。
女人強(qiáng)行把錢塞在了于生口袋里,于生收了,訕訕地:我還不太適應(yīng)這樣。心里暗想了一路女人說的“我們”是指誰。
回到屋里女人徑直走進(jìn)里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問站在外屋的于生:我關(guān)門休息你不介意吧。委屈你了啊。
不等于生有什么反應(yīng),那扇門在于生面前自動閉合,有如電視機(jī)在節(jié)目正要精彩時突然被關(guān)掉,于生望著黑黑的屏幕狠狠地發(fā)了一通呆。
于生在外屋打開電視,把音量擰到最小,坐在沙發(fā)里側(cè)耳聽著里屋的動靜。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在脫衣服。于生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里跳躍,電視屏幕變得一片模糊,模糊之后是女人赤裸的身影。
這一夜,于生蜷曲在沙發(fā)里幾乎一宿沒睡,意識中一直處于半興奮半睡眠狀態(tài),他把想像力擴(kuò)大到無限,同時不停和自己做斗爭,應(yīng)該和她說點兒什么吧。大約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于生躡手躡腳走到里屋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輕輕地似乎怕自己聽到似的低聲問:睡著了嗎?
沒有人回話。
于生忍不住伸手去擰門,很顯然門從里面栓住了,于生于是敲了敲門。
“我討厭睡覺的時候被打擾。”女人在屋里大聲很不高興地說。
于生嚇得沒敢說話,躡手躡腳離開門口,躺到沙發(fā)里去了。
終于盼到了七點。于生出去買了些包子和豆?jié){回來,里屋的門還關(guān)著。于生坐在沙發(fā)里等了一會兒,忍不住連吃包子帶喝豆?jié){吃了個半飽,女人突然開門出來了,一點兒睡過覺的痕跡也沒有,頭發(fā)也是整整齊齊的。于生很不自然地說:睡醒啦?昨天晚上我睡迷糊了。我.....
女人看也不看于生,徑直走進(jìn)衛(wèi)生間,“我要上廁所。”她說。
衛(wèi)生間里的水稀哩嘩啦一陣亂流。
“上課去吧。”女人再出來的時候這樣說。
于生看到女人似乎并沒生氣,趕忙說:我給你買了早點。
女人似乎不屑地瞟了一眼狼籍的桌面,“那我先走啦。”
“等等我。”
于生遲疑了一下,終于沒帶上包子,他用最快地速度拿包,鎖門,追上女人。
第二天的課和第一天沒什么不同,于生怎么也不能使女人顯得和他親近些。于生甚至大聲對女人說:昨天你在屋里不出來看電視真遺憾,演了一個特別逗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