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劇朱鹮觀后感_中國舞劇朱鹮觀后感(2)
舞劇朱鹮觀后感3
舞劇《朱鹮》以國際珍稀保護鳥朱鹮為題材,表現(xiàn)人類在近代社會現(xiàn)代化和城市化的進程中,與自然、與環(huán)境、與各種生靈相伴相生休戚與共的同命關系。初看這個介紹,不禁心生疑竇,如此復雜、沉重的話題如何用以唯美著稱的舞劇呈現(xiàn)呢?日前在上海大劇院觀賞完由上海歌舞團原創(chuàng)的舞劇《朱鹮》后,不得不為之嘆服。
《朱鹮》分為上下篇,上篇展現(xiàn)了農耕時代,淳樸的村民與優(yōu)雅的朱鹮和諧相處的美麗圖景。女舞者們穿著紅色的舞鞋,前短后長、白色為主間以橘紅色的“羽衣”,形象地展現(xiàn)了朱鹮亭亭玉立的造型,而當舞者們舞動起來時,帶有古典芭蕾、中國民族民間舞的韻律、美感的獨特舞姿,栩栩如生地呈現(xiàn)了朱鹮的矜持、高貴,尤其是頭部的輕點、轉動等微妙動作酷似鳥兒。鹮仙與樵夫的雙人舞深情而浪漫,其中,樵夫模擬鹮仙舞姿的細節(jié),讓人莞爾,樵夫從開始的笨拙模仿到后來的舞姿靈動再到最后與鹮仙合二為一地和諧共舞,體現(xiàn)了人類與朱鹮之間的圓融一體、情意相通,這種不同生靈間的真摯情感已遠遠超越了世俗愛情的境界。
而這些空靈的景象在舞劇的下篇,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舞臺的背景變換成了荒蕪的廢墟,幽暗的燈光下,一群舞者穿著灰色的服裝跳著現(xiàn)代舞,他們神情黯淡,動作機械,甚至曲起雙臂掩住口鼻,讓觀眾立刻聯(lián)想到自身所處的糟糕的環(huán)境,惡劣的空氣。極具現(xiàn)代化的氣息,壓抑陰郁的氛圍,恍惚間,讓人有種錯覺,仿佛穿越到了另一部舞劇,但一片飄浮在空中的、被一個個路人急速拋掉的羽毛又讓人牽掛起朱鹮,此時再次出現(xiàn)的鹮仙,“羽衣”的前胸處已由粉橘色變成了灰黑色,原本優(yōu)雅、輕盈的舞姿變得焦慮、沉重,她與青年的雙人舞依然纏綿,卻飽含了憂傷,一同感受著環(huán)境之虞下的生命之痛。
從上篇到下篇,直接從遠古切換到近現(xiàn)代,兩個極端對立的舞臺效果間的對抗極大地增強了戲劇張力,更讓人有一種被撕裂的痛感。剛入下篇,觀眾腦中還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吉祥之鳥”列隊行來的款款舞姿,眼前呈現(xiàn)的卻是生存環(huán)境遭到破壞后朱鹮們的死亡群像,生命被扼殺的慘烈,不由喚起了正承受著破壞環(huán)境的惡果的人們的現(xiàn)實疼痛。下篇后半段中,朱鹮成為博物館內的標本,學生們到此觀摩,這一部分的場景敘事稍顯突兀,卻也體現(xiàn)了編導將視角直接切入現(xiàn)實的用心。舞劇最后,朱鹮又重生了,也意喻到了今天曾瀕臨滅絕的朱鹮又出現(xiàn)物種復蘇的吉兆,此時臺上再現(xiàn)的美也顯得更為珍貴。如果舞劇《朱鹮》止步于上篇的美輪美奐,那么只能達到讓人賞心悅目的審美淺層,幸而有了下篇美被撕裂的現(xiàn)實呈現(xiàn),引發(fā)人們切膚的疼痛,才能激起深層的反思。
簡約、質樸的舞美設計,大寫意的舞蹈語匯,鋪排中強烈的視覺沖擊,舞劇以特有的藝術魅力凸顯了一個深邃的主題:為了曾經(jīng)的失去,呼喚永久的珍惜。同時,也正因為有了沉重的立意、豐富的文學內涵,才使得朱鹮們的輕盈之美有了更為深刻的內在支撐。
舞劇朱鹮觀后感4
氤氳繚繞的煙雨湖邊,羽色粉紅的朱鹮款步而致,時而展翅掠過血色夕陽,時而以赤色腳掌輕打漣漪,恬靜唯美、優(yōu)雅高貴……這是由上海歌舞團傾力打造的又一環(huán)保題材力作、以瀕危保護動物朱鹮為題材的原創(chuàng)舞劇《朱鹮》讓人醉心的詩意畫面。應日本民主音樂協(xié)會之邀請,由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組派, 10月完成東瀛“首飛” ,在東京、新澙、佐渡和山梨成功演出4場后,該劇將于12月9日、 10日“飛臨”國家大劇院,開啟國內首演。以長征路上的女人的獨特視角探索生命、理想、信念的舞劇《天邊的紅云》至今令人依然動容,直面都市白領生存現(xiàn)狀和情感世界的當代舞劇《一起跳舞吧! 》讓無數(shù)青年感同身受的余熱未消,上海歌舞團何以將創(chuàng)作聚焦一種飛鳥?編導佟睿睿此次又是如何發(fā)力?
通過曾經(jīng)的失去,表達永久的珍惜
2010年,上海世博會日本館一個顯示屏中,或溪邊跋涉、或駐足棲息,或翱翔天際,一只只美麗的朱鹮盡展的純美、典雅、潔凈和高貴,吸引了諸多觀眾流連駐足,上海歌舞團團長、國家一級導演,亦是該劇制作人兼藝術監(jiān)制的陳飛華也是其中之一。陳飛華回憶,當時朱鹮優(yōu)雅的姿態(tài),特別是“涉” 、 “棲” 、 “翔”的動作,在他的腦海中,宛如一個個舞蹈演員在伸展曼妙的舞姿。由此,把朱鹮搬上舞臺的想法,在陳飛華團長的心中,萌芽了,并且揮之不去。
“朱鹮戲新藻,徘徊流澗曲” , “因風弄玉水,映日上金堤” , “翩翩起舞兮朱鷺,來泠春塘棲綠樹” ……象征幸福吉祥的世界珍稀鳥類朱鹮被譽為“吉祥之鳥” 、 “東方寶石” ,其特有的羽色和秀雅的體態(tài)以及起落時的翩翩舞姿,為歷代詩人所吟詠贊嘆。朱鹮又稱朱鷺、紅鶴、朱臉鹮鷺等,歷史上曾廣泛分布于亞洲東部。我國境內曾經(jīng)有14個省份有其生存記錄,但20世紀60至70年代,各地均無再現(xiàn)。直至1981年夏才在陜西洋縣重新發(fā)現(xiàn)僅殘存的7只野生種群。后經(jīng)過劃建朱鹮保護地和我國科研人員開展人工繁育,現(xiàn)在朱鹮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了2000多只。1985年,中日兩國簽訂了《中日共同保護朱鹮計劃》,共同推動朱鹮的繁育和保護。
深入了解朱鹮種群曲折的繁育之路后,陳飛華深受觸動,更是感慨人類在拯救朱鹮過程中的跨越國別、跨越民族的攜手合作。這更加堅定了用舞蹈藝術觸發(fā)人類思考與其他生靈和自然環(huán)境休戚與共的決心。 “古代時的朱鹮和人,和今天農村雞鴨鵝與人的關系一樣祥和。然而,人類在向現(xiàn)代化與城市化的快速奔跑中,不經(jīng)意間忽略了朱鹮生存環(huán)境的惡化。脆弱的朱鹮繁衍所必需的藍天凈水和寧靜自然的生態(tài),已變得越來越狹小,越來越險惡了。我們希望通過朱鹮曾經(jīng)的失去,表達人類永久的珍惜,希望今天我們守望的不只是人類自己的家園,而是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共同的美好家園! ”陳飛華說。
正是帶著這樣深沉的思考,陳飛華找來了一流的創(chuàng)作班底,讓沉淀并孕育了4年的《朱鹮》終于“起飛”了。佟睿睿編導、郭思達作曲、羅懷臻編劇,青年舞蹈家、上海歌舞團首席演員、國家一級演員、 《舞林爭霸》人氣明星朱潔靜、王佳俊領銜主演,舞劇《朱鹮》主創(chuàng)團隊可謂陣容強大。更重要的是,他們在近四年時間里,創(chuàng)作研討20余次,數(shù)易構思,并實地趕赴陜西洋縣、日本佐渡創(chuàng)作采風,深入了解朱鹮的生活習性,收集影音資料,豐富創(chuàng)作積淀,確保《朱鹮》 “飛”得更高。
“ ‘愛’是世間永恒的溫暖, ‘真’是流淌心澗的甘甜, ‘美’是萬物的向往……舞劇《朱鹮》 ,用生命感知世間的大愛,用羽翼呼喚家園的文明,正是這股力量的凝結,我們從東方文明的原點飛翔,做愛的使者、美的化身……”上海歌舞團官方微博中,記錄著主創(chuàng)作團隊如是心聲。
朱鹮是東方的,她一定屬于中國舞
舞臺上,素樸純美而意境悠遠的水墨畫面,悠揚恬淡的音樂,將人們帶回千年遠古農耕時代,在自然的懷抱下,忙碌于山野田間的淳樸村民與美麗的朱鹮相生相伴,共同分享著自然的賜予。在朱鹮粉嫩羽翼婀娜身姿的掩映下,在鹮仙與樵夫真摯的情感點綴中,和美祥樂詩畫般的情境將人與自然的美好生機推向極致。然而,隨著工業(yè)化的進程迅速推進,朱鹮漸漸消失在灰色的城市中。曾經(jīng)和朱鹮共舞韶華男子也是漸入暮年,只能在記憶中重溫鳥兒的身影,孩子們更是只有在博物館里才能一睹朱鹮的倩影。最后,那七只代表希望之光的朱鹮再度翩然而至……在古代、近代、現(xiàn)代朱鹮存亡的歷史大框架內,舞劇以朱鹮如何慢慢“絕跡”以及人類與之的情感和態(tài)度的大寫意式表達,讓人們在生與死、擁有與失去的張力中引發(fā)對自然生命的永恒反思。
以動物為題材的舞蹈創(chuàng)作并非鮮見,而將其納入人與自然的生命與存在思索的創(chuàng)作卻為數(shù)不多,更難見的是藉此完成舞劇結構與語言的開拓性嘗試。 “我們這些年的舞劇好像一直很累地在講故事,又累又困卻又好像怎么講也講不明白,說不清楚;我們也一直要創(chuàng)造一種舞劇式的、很舞劇的舞劇,總想說特別復雜的事,想說的太多。而這個劇中,我們想回到一個特別單純、特別純粹的舞蹈藝術里去講朱鹮。其實舞蹈不同于其他藝術門類,就在于它適合在一個點上擴散,張開它的語義的能量、肢體的能量,然后去打一個點,而不是把所有的事件、所有的戲劇點說完。朱鹮這個題材恰恰給了我們這樣的空間,它可以把舞蹈的優(yōu)勢無限放大。 ”佟睿睿說。
有人將該作品譽為中國版的《天鵝湖》,佟睿睿欣慰這種盛贊的同時,亦感嘆其恰為該劇的挑戰(zhàn)之處。 “我們常常用肢體來表達一種生命力、一種動物、一種鳥類,舞蹈可充分利用其律動、風格,把動物的美感展現(xiàn)出來。 《天鵝湖》已經(jīng)塑造了一種天鵝的形象,大家共識了我們心中的天鵝,也像楊麗萍塑造孔雀一樣,她把一種形象深入人心,這兩種提純的藝術形象都足夠經(jīng)典,讓人所共知。但朱鹮不是,它沒有現(xiàn)成的舞蹈形象供你模仿,這種人類曾經(jīng)熟悉卻又陌生的鳥給了創(chuàng)作者特別大的空間,同時也出了特別大的難題。 ”
“怎樣能讓人知道朱鹮是一種東方的鳥,它脆弱、它矜持、它美麗、它潔靜、它高貴,朱鹮的根源和她的特性決定了她必須用中國舞來表達。 ”佟睿睿坦言,一個作品,除了大結構之外,就在于用了什么樣的語言。就像寫文章用什么樣的文字一樣,必須找到一種適合朱鹮的舞蹈語言。顯然,西方的芭蕾和現(xiàn)代舞,都不適合東方的朱鹮的美感。得益于多年研究中國舞,佟睿睿如魚得水般將自己深諳的中國舞的特殊韻律、氣息和美感注入到東方朱鹮的生命之中。朱鹮、鹮仙、群鹮,單、雙、群舞,丹青水墨般躍動開來,不拘泥于古典舞,不囿于民族民間舞,只汲取“中國式”的精神氣質的舞蹈之美,將傳統(tǒng)中國溫婉靈動的審美底蘊盡現(xiàn)。
“我們劇中沒有加入有態(tài)度地指責工業(yè)化,只是表現(xiàn)其真實發(fā)生。當下人們在努力還自然以自然,相信我們能創(chuàng)造更好的環(huán)境,讓這些鳥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里。 ”正如劇中舞蹈的風格,主創(chuàng)深藏其中的生態(tài)關懷亦充滿著“中國式”的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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