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祖魯》觀后感作文
影片《祖魯》觀后感作文
導語:《祖魯》改編自布列塔尼作家凱瑞-費雷(Caryl Ferey)的同名小說,故事發(fā)生在種族隔離制度之下的南非開普敦,當地的祖魯人被視為二等公民并受到嚴重的歧視。上世紀80年代,南非的兩大政黨英卡塔自由黨和曼德拉領導的非洲人國民大會發(fā)生持續(xù)暴力沖突,阿里-紐曼(Ali Neuman)就是一場大屠殺的幸存者之一。如今紐曼已經是南非開普敦兇殺組的警官,但當年慘劇留下的心理創(chuàng)傷依然沒有褪去。
故事以一樁普通的青少年謀殺案開局,案件細節(jié)有些蹊蹺,不出40分鐘,案子告破,牽出白人沙文主義者的驚駭陰謀。敘事手法極度簡約,以交代清楚為唯一目的,絕不流連于多余的枝節(jié),場景轉換非常迅速,經常是不到半分鐘,靠寥寥幾句對白引出新線索,就像在拍40分鐘一集的單元劇,而不是100多分鐘的電影。
故事進展快而渾然不亂,從女尸手機發(fā)現線索直到最后一幕沙漠擒兇,看完影片,你能毫無困難在腦海中復原整個順藤摸瓜的破案流程,以及那些個性強硬的黑白道配角,還有那些直勾勾血淋淋的暴力畫面。這無疑是個優(yōu)質劇本,技法上充斥著理性,卻在理性中包裹起感性的因子。那些俯瞰全城和沙漠的鏡頭,都一兩秒閃過,既然是花了錢航拍出來的,為什么不多用呢?因為長了就和敘事無關,與風格不符,便果斷棄,值得一贊。
警匪片的黑白配要有性格反差才出戲。前半段,惠特克演的黑人警探是隱忍克制,布魯姆的白人下屬不服管教放蕩不羈的,作為一個警察,把酒瓶握得比配槍還牢,跟前妻和兒子的關系都一團糟,讓我們很是擔心這醉貓夜里會被人一槍崩了。哪知此君醉態(tài)之下深藏不漏,越接近真相越顯神勇,而且有情有義,潛入安保公司盜取證據那一段,剪輯緊迫,無對白,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救前妻那段還顯示出一點幽默感。
奧蘭多·布魯姆的粉絲懷念空靈純美的精靈王子,無法接受這胡子拉碴渾渾噩噩的造型。我認為他們都是假粉絲,喜愛的只是布魯姆演過的角色,而非他本人,若是真粉,肯定會為偶像拓寬戲路、挑戰(zhàn)演技而喝彩,何況布魯姆此番的角色若以《虎膽龍威》的標準衡量,絕對是超魅力糙漢。假粉絲適合膜拜黃金時代的明星,他們遵循造星機制,一輩子一種定型一條戲路,保證不會出格,但如今已不是40年代了。
黑白配的性格反差在第三幕徹底顛倒,對于要不要血洗敵營,小白表現得較理性,老黑一意孤行以暴制暴。影片充分解釋了老黑為何這么賣命,母親慘死固然是導火索,根本原因在于他年幼時親歷火燒活人的種族屠殺,被瘋狗咬斷命根后又遭嘲弄,對于一個男人,這是一生無法釋懷的奇恥大辱。他得閑就去跑步,仿佛試圖依靠奔跑逃避那段不堪的記憶,但是在跑步機無異于原地踏步,直到臨終前那段走至筋疲力盡的沙漠追兇,才終于邁出了步子,并終能無愧離世,也省得銀幕道學家們嚼舌頭。要出動直升機才能找到,那距離可想而知。
老黑身為警探擔起了超出職權的責任,不忍看到歷史重演,豁出了命替受害者伸冤,也是向童年目睹的慘死者的復仇,一下子將影片立意由警匪之爭上升到種族之戰(zhàn)。影片起名《祖魯》,不是一個吸引人的商業(yè)片名,卻和內容十分應洽,如果不是有兩位喜歡的演員,我真可能錯過這樣一部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