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央嘉措情詩讀后感
倉央嘉措內心世界的真實、大膽、叛逆的個性在他的情詩中表現(xiàn)得一覽無余,淋漓盡致。讀者欣賞了他的情詩,都有哪些感慨? 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倉央嘉措情詩讀后感,一起來看看。
倉央嘉措情詩讀后感篇一
去年栽下的秧苗 ,
如今已長成禾束。
美人遲暮后的胴體,
比南弓更為彎曲。
注:產自南方不丹等地,用于制弓的竹子。
歲月倏忽,時光荏苒。去歲種下的秧苗,今日就已經粗可盈握。美人昔日美好的嬌軀,轉眼就變成了佝僂如弓的樣子。時間的流逝無聲無息,但卻如白駒過隙,你還沒來得及意識到,大好的年華便已經失去了。魯迅說悲劇是“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人世間最悲哀的莫過于“美人遲暮”,美人遲暮就是美人被時間所毀滅的悲劇。時間是一把無情刻刀,它將一切帶走,什么都不會留下。
那么如何戰(zhàn)勝時間呢?詩人沒有給予解答。但這沉默未嘗不能看成是最好的答案。
沒錯,愛情,這是唯一能戰(zhàn)勝無情的時間的東西。“天若有情天亦老”,雖然“歲月催人老”,可感情卻可以使人雖老而無悔。佛家講慈悲為懷,講大愛無疆,都是講感情的作用,可以消弭人生的殘酷。
倉央嘉措身為“活佛”,對佛經圣典自是知之甚詳?shù)?,也正是在此悲憫天下的大慈悲的基礎之上,他才更能意識到,愛情對于生命的意義是何等的重要。若人皆無情,則人也將不可能存在。人若不在了,佛又存于何處?
“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佛不是無情的人,而是將愛情泛化,由愛某一個人變成愛所有生命的人而已。
因而,藉由對歲月迅速流逝的感嘆,倉央嘉措無疑是在暗示著:珍惜現(xiàn)在,抓住當前,“不如憐取眼前人”。
這才是一種值得選擇的情懷。
此前,故作清高的衛(wèi)道士們給這種情懷披上“無遠大理想”、“耽于及時行樂”、“惡俗”的罵名,可設若將他們置于倉央嘉措的處境,能夠洞察人生世間的得失無常,若他們還會堅持這一孔之見,那才真是可悲到了極點。愚不可及的假道學,害人害己而不自知,即便人生百載,也是枉活一世了。
“人生自是有情癡”,唯因有情,人才能不怕老去;唯因有情,人類才能與天地同壽,永生不滅。
倉央嘉措情詩讀后感篇二
達官貴人的千金,
若端詳伊俏麗的容顏。
猶如參天大樹的頂端,
懸掛著令人覬覦的果子。
身份高貴的女子,得天之便,更易于梳妝打扮,容貌也更易顯得俏麗出眾,再加上其非凡的出身,使人更加覺得高不可攀。好在倉央嘉措自己的身份已經高到不能再高了,因此無需為此自慚形穢。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這“活佛”的身份卻也成了負累,使他不可能得到那女子。因此只能感嘆,那女子成了“令人覬覦的果子”。
男人之于追求女子,仿若獵手追尋獵物。凡人都有一種感覺,太容易到手的東西,便不會多么珍惜。因此,越是難以得手的獵物,也就越能獲得獵手的青睞。對這種微妙的心態(tài),倉央嘉措在這首詩中也有所流露。達官貴人的女兒,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像高高地掛在樹頂?shù)墓右粯樱y以得手。無法得手,便只能兀自感嘆,進而悵然若失了。
倉央嘉措貴為“活佛”dalai喇嘛,常有機會與達官貴人來往,因而對其家眷,也不免有機會相見。然而又因為身為“活佛”,注定有緣而無份。不管對方多么俏麗誘人,對倉央嘉措而言,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從其詩中的情感傾向來看,即便相見只有痛苦,也還是要比不見好些。聊勝于無,能看到一眼,總比整日默念要強的多,這也是人之常情,“活佛”亦不免。
值得注意的是,倉央嘉措的詩中女主角顯然并非同一個人,但不能就因此去抨擊他“用情不專”、“處處留情”,是登徒浪子等等。賈寶玉雖然對林黛玉是一見傾心,卻不能就此阻止他對別的妙齡女子們的欣賞和喜歡。
雖然愛情是自私的,但博愛卻是無私的。盲目的專情和癡心其實是違反人性的。倒是任其自然、不做矯飾的“真性情”,才符合人的本性。倉央嘉措身為“活佛”,本就明白將大愛普施眾生的道理,因此不能用“愛情是自私的”這種成見去勉強古人。
倉央嘉措情詩讀后感篇三
東山頂上,一輪皎潔的明月冉冉升起,詩人心頭,伊人嬌媚的臉龐亦隨之泛起。月華如練,白皙如戀人的面容;月色如水,嫵媚溫柔,恰似離人的眼眸。
自古以來,明月相思,一直是詩人們筆下永恒的主題。不必說晏殊“明月不諳離恨苦”的故作嗔怨,亦不必說歐陽修“此恨不關風與月”的欲說還休,又或者李煜“春花秋月何時了”的嗟嘆和哀愁,單說倉央嘉措同時代人納蘭容若那首《蝶戀花》吧。“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huán),昔昔長如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寥寥數(shù)語,便將月亮和相思息息相關的滋味道盡。納蘭這首詞本是悼念亡妻之作,同樣是悼亡,千年以前的蘇東坡亦有“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這樣的斷腸詞??梢姡瑢廴说乃紤?,總是很容易在月夜里泛濫成災。相思與明月,總有那么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聯(lián)系。倉央嘉措寫下此詩時,雖然可能他心上的人兒并未去世,但定然是不在他身邊的。且作為必須禁欲的“活佛”,能再見到“她”的希望,想必亦是渺茫的很。詩人的心是相通的,雖然語言不同,時代不同,但情圣們的感受卻完全相同。
值得一提的是,曹雪芹亦曾將自己的泣血巨著《紅樓夢》命名為《情僧錄》,由此看來,由情圣到情僧,距離并不遙遠。
有理由相信,此詩中的女主人公,可能就是倉央嘉措初戀的人兒。初戀是唯美的,初戀的人兒那嬌羞而幽怨的面容,也如那溫柔的明月,時時縈繞在詩人的心頭。
“活佛”的心和凡人的心也是相通的。不難想像,面對天上的一輪明月,失意的單身男子,心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起初戀情人那楚楚動人的眼眸,該是何等的自然和富有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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