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嵩陽漢柏圖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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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陽漢柏圖是乾隆御筆畫小軸,用金粟山藏經(jīng)紙本作墨筆巨柏,直接霄漢,該畫以8700萬的落縋價被買家收藏。以下是學習啦小編為你整理的關(guān)于有關(guān)嵩陽漢柏圖的傳奇故事,歡迎大家閱讀。
有關(guān)嵩陽漢柏圖的傳奇故事
11月25日,適逢周末,雖然下著雨,天氣比往日冷了許多,但位于河南省鄭州市大學路與淮河路交叉口的鄭州古玩城依然熱鬧非凡。
“這里是國內(nèi)最大的古玩字畫市場之一,每天都有不少古玩字畫愛好者前來淘寶。贗品、真跡都有。”一位在三樓經(jīng)營字畫美術(shù)品的商戶對法治周末記者說。
當記者問及如何鑒定字畫真假時,這位商戶沉吟片刻說:“當然要找專家鑒定了。至于專家,也不好說,專家也有‘走眼’的時候,有的專家品行很差,有的還和收藏者鬧得挺僵。”
鄭州市民朱云兄弟二人就與鑒定專家劉巖打起了官司。
朱云兄弟二人在訴狀中說,他們拿著家傳的題款為“乾隆御筆畫松并題”的《嵩陽漢柏圖》,去河南衛(wèi)視《華豫之門》參與鑒寶活動時,遇到了專家劉巖,在劉巖的指點下,他把畫以17萬元的價格賣出,后來發(fā)現(xiàn)該畫被拍賣行拍賣到8736萬元。
2011年9月,朱云兄弟二人將劉巖及買家程功訴至鄭州中院,請求法院撤銷買賣合同,判令二被告向其賠償損失8719萬元。之后,朱云兄弟二人認為劉巖及程功涉嫌詐騙,又請求法院將案件移送至鄭州市公安局立案偵查。
但劉巖、程功對此并不認可,辯稱是正常交易。
面對這場“天價字畫案”引發(fā)的官司,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文物鑒定界人士認為,隨著文物收藏之風日盛,困擾收藏者的普遍難題是真?zhèn)蔚谋鎰e和價值的判斷,到底是真是假,還得由鑒定專家說了算,但鑒定行業(yè)的亂象叢生,使得收藏者對鑒定專家產(chǎn)生了信任危機,對此,應(yīng)從法律層面上予以治理。
17萬的畫轉(zhuǎn)手即拍到8736萬
朱云兄弟二人在訴狀中稱,2009年9月,他們拿著家傳的乾隆御筆畫《嵩陽漢柏圖》前去河南衛(wèi)視《華豫之門》參與鑒寶,鑒定師劉巖看到畫后不給鑒定,并說:“晚上到我住的賓館來,我給你們講講這畫。”晚上,劉巖稱,這幅畫雖有乾隆的章,但題字不是乾隆的真跡,又無著錄,市場上這類畫很多,也就值3萬元左右。劉巖又稱,他能找人買這幅畫,并說見到買家后可以多要三五萬元。
在劉巖的“勸說”下,朱云兄弟也就同意賣畫。同年10月21日,在鄭州市花園路的如家快捷酒店,原告與被告程功簽訂了一份買賣合同,并約定被告以17萬元購買原告的畫,雙方如發(fā)生糾紛,由合同簽訂地法院管轄。
合同簽訂后,程功向原告支付了17萬元,程功出具了購畫憑證。2011年6月22日,原告購買了《咀英澄華清代宮廷典藏中國古代書畫》一書,看后方知“乾隆御筆畫松并題”是乾隆的親筆題字而且蓋有“石渠寶笈所藏”印章,并非劉巖所稱的“題字不是乾隆的真跡,市場上這類畫很多”,“石渠寶笈所藏是個閑章,其沒有價值”。原告上網(wǎng)得知《乾隆御筆畫松并題》被拍賣到8736萬元,大感后悔。
原告認為,《乾隆御筆畫松并題》的價值遠不止17萬元,而是價值為8736萬元。被告以欺騙方式的購畫,導致原告產(chǎn)生重大誤解,最終交易顯失公平。
法院在審理中,朱云兄弟二人請求將案件移送至鄭州市公安局立案偵查,以詐騙罪追究劉巖、程功的刑事責任。
“劉巖評畫的工作地點在當時的海選現(xiàn)場,每天要接待1000多人,每人兩分鐘,工作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在自己所住的賓館里講畫,也不會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前來鑒寶的人,他如果不將電話信息告訴我們,怎么會知道他所住的賓館。”朱云認為,劉巖讓他們晚上到其住的賓館講畫,已存在詐騙的故意。
朱云還認為,劉巖是一個鑒寶專家,應(yīng)該知道帶有“石渠寶笈所藏”印章的字畫價值不菲,但是當他問起這幅畫上的“石渠寶笈所藏”是什么章時,劉卻說:“是收藏人的閑章,沒什么意義。”之后,劉還熱情地為其介紹參加鑒寶活動的買主程功。
“我們花100元錢,去鑒寶的目的是鑒別畫的真?zhèn)渭皟r值,而不是賣畫,如果想賣畫,就會去古玩城或拍賣公司等交易場所。由于被誘惑,我們放棄了參加鑒寶,誤認為劉巖提供了一個能將畫‘賣高價’的機會,最終在被騙的情況下對畫作出錯誤的處分。”朱云對記者說,此畫于2010年12月在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以8736萬元拍賣成交。
當事人稱專家涉嫌詐騙
朱云所稱的畫真實價值幾何?鑒定專家劉巖又是何人?法治周末記者聯(lián)系劉巖無果,但據(jù)《南方都市報》報道,劉巖稱他原籍北京,現(xiàn)已移居香港,鑒定影響力是靠業(yè)內(nèi)口碑樹立起來的,算得上資深業(yè)內(nèi)人士。
相關(guān)資料顯示,劉巖近年來曾擔任多家電視媒體尋寶鑒寶欄目的書畫鑒賞專家。
作為鑒定專家,參與整個買畫過程的劉巖說,當時成交價是雙方都認可的,“他們交易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劉巖還說,雙方交易時,自己并沒有說是真跡,也沒有說是假的,“不能輕易下結(jié)論”。
至于涉案的畫為何在知名拍賣會上拍出天價,劉巖解釋說,“這實際上是買家自己花錢炒作了一下,就是自己賣給自己。”
2012年4月12日下午,鄭州市中院法官就起訴書上“晚上到我賓館來,我給你們講講畫”對劉巖進行詢問。
劉巖回答說:“因為當時活動人多,有1000多人,3000來件東西,每件物品的活動鑒定不能超過1分鐘,我的意思是回頭再細說,我就應(yīng)付了一句。因為時間關(guān)系,我不能講太多,有很多人在排隊。有天晚上,他果真去賓館找我了。因為我們住的賓館是公開的,我們住的賓館附近,就住了很多鑒寶的人,以方便請教。當時我沒說過起訴書上的話。”
程功在接受法官詢問時則表示,他以17萬元買到《嵩陽漢柏圖》后不久,就把這幅畫與其他幾幅畫打包賣了近100萬元。
朱云兄弟二人認為,劉巖的行為使他們錯誤認為家傳的畫只是一幅“老畫”,同時又利用他們對鑒寶專家的信任和對字畫知識的欠缺,一方面告之畫的真?zhèn)坞y辨,且送了一本《書畫精品》,利用書中一幅乾隆的沒有蓋“石渠寶笈所藏”印章、沒有“著錄”過的畫,稱這幅畫比《嵩陽漢柏圖》還大,才值5至8萬元,另一方面,又虛構(gòu)“石渠寶笈所藏”是收藏人加蓋的閑章,并沒有收藏價值,且以該畫沒有“著錄”(著錄指的是“石渠寶笈所藏”)為由隱瞞畫的實際價值,使他們對畫的實際價值產(chǎn)生了錯誤認識。
經(jīng)過依法詢問及開庭審理后,鄭州市中院認為案情復雜,并結(jié)合朱云兄弟二人的申請,根據(jù)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決定將案件移交鄭州市公安局處理。
11月22日,記者從鄭州中院得到證實,案件已正式移交鄭州市公安局處理。
11月24日,鄭州市公安局有關(guān)負責人向記者表示,公安機關(guān)接到案卷后,將依法審查后進行處理。
兩個簡歷重疊的專家“劉巖”
“拍賣價是8736萬元,而劉巖介紹的成交價只有17萬元,這里面肯定有問題。”朱云兄弟二人從起訴之日起,就四處搜集鑒定專家李巖的資料。
二人越搜集越迷惑,發(fā)現(xiàn)有兩個簡歷重疊的劉巖,但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廣東東莞。
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搜索欄目,只要輸入“文物鑒定師劉巖”字樣,在搜索到的頁面中,同時出現(xiàn)了兩個“劉巖”。網(wǎng)上照片顯示,一個劉巖臉型瘦削,另一個劉巖則顯得稍胖,頭發(fā)花白,且戴著眼鏡。
兩個“劉巖”的長相不同,但簡歷基本一致,在博圣名軒、國際藝術(shù)界、福建論壇等網(wǎng)站,“劉巖”的簡介中都有“又名劉忠紅,漢族,1960年2月9日出生,清華大學文博高級研究生,現(xiàn)為中國書畫家協(xié)會理事”等字樣,內(nèi)容基本一致。
朱云與東莞的劉巖取得聯(lián)系后,得到了其寄來的相關(guān)證件的復印件。其身份證、職業(yè)培訓證書、中國書畫研究院會員證等證件用名為劉忠紅,北京文博苑收藏品鑒定中心聘書、塞北書畫院聘書等證書用名則為劉巖。對此,他解釋說,自己小時候就叫劉巖,現(xiàn)在用的印鑒也是劉巖,劉忠紅是1983年改的名。
此時,朱云兄弟二人才明白此劉巖非彼劉巖。
而北京的劉巖在接受媒體記者電話采訪時表示:“我從生下來就叫劉巖。我不會上網(wǎng),也從來不上網(wǎng),網(wǎng)上那些內(nèi)容指不定是誰發(fā)上去的。”
相關(guān)資料顯示,北京的劉巖常年在北京、河南、山東等地電視臺的鑒寶節(jié)目擔任鑒定專家。
藝術(shù)品鑒定市場處于“三無”狀態(tài)
“鑒定專家隊伍的混亂,搞亂了收藏市場。”業(yè)內(nèi)人士坦言,目前古玩字畫鑒定市場秩序性較差,權(quán)威性較弱,正在成為中國藝術(shù)市場的致命短板,亂象叢生的鑒定市場也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信任危機。
一位不愿具名的文物鑒定界人士分析說,尋寶鑒寶者一般是以下幾個類型:一是看到古玩字畫市場火爆,開始投資收藏,期盼其升值;二是家里有些老東西,拿來請專家掌眼,說不定會“一夜暴富”;三是出于對傳統(tǒng)文化的喜愛,開始收集中意的藏品,邊學習,邊淘寶。
“這些心態(tài)的存在,促使全國各地的電視鑒寶類節(jié)目風生水起。在一定程度上說,這種節(jié)目形式,為普及專業(yè)性收藏知識,糾正不健康的投機心理,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但是這里面也是黑幕重重。”這位人士坦言,目前藝術(shù)品鑒定市場處于“三無”狀態(tài):一是無法律監(jiān)管,幾乎對民間的文物鑒定沒有涉及;二是無機構(gòu)監(jiān)管,文物部門只對其批準設(shè)立的文物司法鑒定機構(gòu)進行管理,民間文物鑒定目前沒有機構(gòu)管理;三是無責任擔當,現(xiàn)行法律法規(guī)沒有針對古玩字畫鑒定環(huán)節(jié)擔責方面的規(guī)定。
不少業(yè)內(nèi)人士認為,我國藝術(shù)品收藏市場并沒有官方承認的職業(yè)鑒定專家。
“截至目前,沒有一個部門有資格向個人頒發(fā)鑒定專家資格證書。但無論是市場上還是大眾傳播平臺上,隨處可見鑒定專家的身影,這些人的水平從來沒有人去衡量過。”中國收藏家協(xié)會會長閆振堂曾這樣給藝術(shù)品鑒定者定性。
有關(guān)嵩陽漢柏圖的評論分析
乾隆《嵩陽漢柏圖》:用金粟山藏經(jīng)紙本作墨筆巨柏,直接霄漢。畫心縱58厘米,橫29厘米。
本幅上方小行書題詩并記曰:“我曾快讀杜甫詩,千秋絕作嘆莫比。嵩陽今見漢時柏,學步吟懷不能已。久與公孫并得名,潁川嵩岳近尺咫。潁川馬鬛尚存無,嵩岳龍身猶故爾。世人安得如汝壽,休論二在一已毀。是時雨後涼飆起,瀏蒞卉歙聲盈耳。金幢玉節(jié)舞其翩,瑞鳳祥鸞集爰止。栢下平鋪金粟紙,寫形要欲寫其理。浮丘伯,周王子,風雨晦暝翱翔是?倘更逢之亦圖彼。巡豫過嵩陽書院,有漢柏二株,古干高枝,干霄蔽日,予盤桓久之,圖其大者一本以歸,因兼系是篇於右。乾隆庚午孟冬朔日御識。”
下鈐“幾暇怡情”白方、“會心不遠”白方印;引首鈐“寫生”朱長方印。本幅正中鈐“古希天子”朱文圓印、“八徵耄念之寶”朱長方印;幅右上鈐“太上皇帝寶”朱方印;樹干上鈐“味道之腴”朱方印;幅左下鈐“敕幾典學”白方、“游六藝圃”朱長方印;幅右下鈐“石渠寶笈所藏”朱方印共10方。
通過比對實物照片可知,乾隆筆下如實而生動的再現(xiàn)了漢柏形神。其歲逾千年,貌古形詭,蒼皮斑駁,樹干粗壯,虬枝盤結(jié),癭瘤凸起,樹根部透朽空洞卻卓立干云,拔地拏天。樹冠部三兩根大枝斜逸而出,如同鯤鵬展翅,枝頭嫩葉婆娑,一派生機欣榮。圖中選取了仰視的角度和漢柏最壯觀感人的一個側(cè)面,通過精確而略帶震顫的筆觸,描繪了漢柏雖老態(tài)龍鐘而又青郁蔥蘢、風發(fā)向上的精神面貌。而這種面貌,也寄托了乾隆對於母親長壽安康的祈望。《群芳譜》中本就有松以千年柏以萬年,故柏久於松的說法,而且,乾隆母親的生日就在11月,所以,對嵩陽漢柏的圖繪,其意義已超越了紀實本身。
此年,乾隆不只一次的繪制《嵩陽漢柏圖》,見於《石渠寶笈》著錄和實物的共有四幅。這四幅中,除了《石渠寶笈》三編“延春閣”著錄的《漢柏圖卷》已佚之外,其馀三件均作於1750年冬。其創(chuàng)作時間依次為:作於孟冬的“保利本”、作於仲冬,著錄於《石渠寶笈》續(xù)編“慎修思永”的同名“巨軸本”、作於臘日且本幅有大臣嵇璜、梁詩正、汪由敦書題恭和御制詩的同名“橫軸本”。其中後兩件均藏於故宮博物院。
三幅作品采用的都是同樣的構(gòu)圖,即并非正對樹根部的朽壞空洞,而是從一個側(cè)面取勢。除了“巨軸本”在空洞處用雙鉤勾寫楷書“漢柏”二字外,三本中漢柏的形象幾乎像“拷貝”出來的。由此,我們可以推斷,漢柏形象應(yīng)是乾隆在嵩陽書院時命人寫生下來的,而這三本漢柏圖,均是這個寫生本生發(fā)、加工出來的。這當中,不排除有詞臣或?qū)m廷畫師的協(xié)助,因為在故宮收藏的許多乾隆御筆畫的創(chuàng)作中,先由他人用淡墨細線勾勒底稿,再由乾隆繪制,或是乾隆先行圖繪,再由他人收拾、美化的的情況都在在良多。即使都是畫師或詞臣的手筆,乾隆也會毫無障礙的題寫、鈐蓋自己的款印,但這類作品多尺幅較大,筆墨精能細巧。但不管是否親筆,并不會失去其歷史和文物價值。
我將這三本仔細加以比較,發(fā)現(xiàn)三棵樹的葉子烘染的手法幾無差別,其中“保利本”雖然尺幅最小,但在樹干、枝杈的用筆上反而比其它二本顯得更為稚拙生澀、不太在行,特別是將“巨軸本”與它相比,二者在畫技上的“拙”與“巧”,差別還是蠻大的。
另外,雖然都采取同樣題材和構(gòu)圖,但三圖之間還是有不小的差異,除了創(chuàng)作日期、作品尺幅、鈐蓋印章的不同,還有就是乾隆書法的位置和內(nèi)容,“保利本”與“橫軸本”所書雖均為“漢柏歌”,但前者書法在柏樹正上方,幾乎與所畫柏樹等寬;後者則將歌與題記書於柏樹之左上方;二圖的詩後題記文字也迥然有異,“橫軸本”曰:“今秋巡豫過嵩陽書院,見漢柏二株,其大者尤奇?zhèn)ケP郁,爰題是篇且圖之以歸,冬夜乘興復成此圖,追溯前游,亟更弦朔再書原作,并志歲月云。庚午臘日御筆”。而“巨軸本”僅畫幅寬就廣至三尺馀,其上書御制“古柏贊”并記云:“郁郁嵩陽,枚枚書院,仙柏挺生,代紀炎漢。匪漢伊始,錫名始見。伯仲大椿,招搖佺羨。予奉慈闈,省方周甸。望古徘徊,祝厘宴衎。繪圖以歸,璇宮拜獻。正值稱觴,日長彩線。鳳翥鸞翔,金輝玉燦。怡顏顧之,同增遐算。如呼其三,永壽於萬。乾隆庚午仲冬之月敬寫并贊”,此贊見於《清高宗御制文初集》卷二十八“贊”頁七。
對於清代帝後書畫而言,一個題目或構(gòu)圖重復創(chuàng)作多本的情況不足為奇,尤其是在乾隆筆下更是屢見不鮮。如每年至少一到兩件的《歲朝圖》、如大同小異的《四友圖》、以及有四本之多的《獅子林圖卷》、三本的《夷齊松圖》卷、《臨董其昌書古柏行并畫古柏圖冊》以及雙胞的御賞《游戲黃庭圖卷》、《西湖圖卷》等等。這些作品大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但凡他看重的東西,無論是他御用的對象,還是銘心刻骨的美景,他總是不厭其煩的描繪它們,和四本《獅子林圖》上數(shù)以百計的題詩相比,和分別在北京、承德花費數(shù)萬兩白銀仿建的“獅子林”相比,乾隆連畫四幅《嵩陽漢柏圖》的繪制反倒顯得太過“理智”了。
乾隆對嵩陽漢柏的繪制,與其說紀實,不如說是形式大於內(nèi)容,符號更重於形象。他的題畫詩雖然以杜甫《古柏行》來比興,但毫無“詩史”俯仰身世,抒發(fā)不平的沈郁悲涼,他的畫中也并未以點墨反映千年書院的沿革和現(xiàn)狀,反倒借漢浮丘伯和周武王之典,不無得意和炫耀的將自己的畫作展示給世人,從而使他的詩與畫變成了他步武先圣腳蹤,彰顯盛世“文治”,甚至是祝福圣母萬壽的載體,一棵樹被賦予這許多的涵義,可謂乾隆“學步”的高明之處。
嵩陽漢柏圖的趣聞
17萬元“贗品”拍出8700萬高價
河南兩兄弟怒告鑒寶專家
如今,古玩字畫收藏之風日盛,收藏愛好者們不惜砸下重金,只求“淘”到真寶貝。但文物到底是真品還是贗品?很少人能看出門道,更多的人選擇依靠專家鑒定。河南鄭州有一對兄弟找專家鑒定家傳的古畫。專家說古畫是贗品,兩兄弟就以17萬元賣給了專家的朋友。一年后發(fā)現(xiàn)這幅古畫竟在拍賣行拍出近9000萬元高價,前后價格相差了500多倍。
真跡還是贗品?
事情源于2009年9月,在某鑒寶節(jié)目的海選現(xiàn)場,朱云兄弟倆帶著家傳的乾隆御筆《嵩陽漢柏圖》和劉巖不期而遇。朱云說:“劉巖說,這東西是個老東西,但不是真跡,所以也就值3萬元,他說過個十天半個月他可以找人來,這個人對他很信任,你們可以多要個三五萬元。”
半個多月后,劉巖果然帶來了一位叫程功的收藏家。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劉巖從中撮合,朱云兄弟倆最終以17萬元的價格把這幅家傳的乾隆御筆《嵩陽漢柏圖》賣給了程功。贗品能高價出手,讓朱云兄弟感覺很值。但時隔一年,他們吃驚地看到一則新聞,發(fā)現(xiàn)以17萬元售出的那幅《嵩陽漢柏圖》在北京保利公司的拍賣會上居然拍出了8736萬元的天價。朱云當時就意識到被騙了。
劉巖卻堅稱交易過程合理合法。劉巖說:“這種事在藝術(shù)品市場里有很多,藝術(shù)品拍賣都是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
專家是真是假?
2008年8月,朱氏兄弟以貴重收藏品被騙賣為由向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法院依法撤銷他們同劉巖、程功之間的買賣合同,追回家傳的《嵩陽漢柏圖》。因為此案涉及刑事詐騙,法院并沒有立案。公安機關(guān)正在搜集證據(jù)。
在搜集證據(jù)的過程中,朱氏兄弟驚奇地發(fā)現(xiàn),所謂的“鑒寶專家”劉巖竟有兩個,他們不僅同名同姓,而且簡歷也基本一樣,只不過一人在廣東東莞,一人在北京。誰才是真正的專家,著實讓人真假難辨。
誰來鑒定專家?
河南省文物交流中心主任、文物鑒定專家邱向軍告訴記者。國內(nèi)文物鑒定從業(yè)人員大致有三類:一是國有文物收藏單位的文物專家,主要負責博物館文物征集鑒定工作;二是通過國家文物局鑒定資格認定考試的責任鑒定員,業(yè)務(wù)范圍僅限于文物進出境審核;三是在中國藝術(shù)品鑒定評估委員會、中國收藏家協(xié)會等機構(gòu)任職,或取得相關(guān)機構(gòu)發(fā)放的鑒定資格證書的從業(yè)人員。
眼下各類鑒寶活動邀請的嘉賓、專家,多是出自第三類鑒定人員。由于這類鑒定人員在獲取資格證書時,不少人并未經(jīng)過嚴格的分類考試、資質(zhì)審核,鑒定水平良莠不齊,從而導致“偽專家”滿天飛。人人都能鑒寶,卻沒人來鑒定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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